“因為”溫昭昭的眼里閃爍出危險的目光,她掩飾住眼底兇狠的殺意。
冒著風(fēng)雪出去給葉九月采藥,恩情已經(jīng)還完了,也該算賬了。
她該怎么和程景遇說,葉九月給她扣了這么大一頂黑鍋,讓她這么輕飄飄地離開,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程景遇捕捉到溫昭昭一閃而過的小情緒,心中劃過了然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最后,還是兩個人同行的。
劍明和裴鈺二人縮在同一床棉被里,一直注意著溫昭昭和程景遇的動作。
“這倆人走了,山洞里的東西都?xì)w咱們了吧?!?/p>
劍明可是眼饞那兩匹馬和大黃狗好久了。殺了吃肉,也能吃一頓熱乎的。
裴鈺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先別動?!?/p>
“人都吃不飽,馬和狗越養(yǎng)越瘦啊,主子你不動手等著干什么呢?”
裴鈺:“看看能下山嗎,讓兄弟們都下山吧。”
“下山也是死路一條,兄弟們都沒有衣服穿,路上就凍死了?!眲γ饔行┎毁澩乜粗徕?,“主子你到底在忌憚什么。”
“這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別和他硬剛?!?/p>
其實,裴鈺不止忌憚程景遇,他還在試探溫昭昭。
這一對假兄妹,總感覺沒有那么簡單。
劍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裴鈺,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小公子錦衣玉食,不知兄弟們?yōu)殡y。
但這是他的主子,他又沒法指責(zé)裴鈺的不是。
他打了主意,和裴鈺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搞到食物?!?/p>
“嗯?!?/p>
葉九月消失不見離著山洞不遠(yuǎn),只是拐了個彎,有了視線盲區(qū)。
暗衛(wèi)落后一步,跟上去葉九月就不見了蹤影。
程景遇的屬下單膝跪地領(lǐng)罪。
“屬下該死,剛剛刮起了大風(fēng),風(fēng)雪瞇了屬下的眼,再睜眼,就看不見葉姑娘的身影了?!?/p>
這不是個好消息。
他有武功傍身,都能從平地里掉到坑中出不來,葉九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摔下去也太正常了。
“人從哪個方向消失的?”程景遇問。
暗衛(wèi)抬手指了一個方向,程景遇悶哼一聲,“咱們分散開找,用骨哨聯(lián)系。”
前世溫昭昭見過一種子母蠱,母蠱動,子蠱就會跟著動,很多人用這東西傳消息。
看來程景遇的骨哨也是這樣的東西。
見溫昭昭絲毫不驚訝,程景遇反而有些詫異,“你不好奇怎么靠骨哨聯(lián)系嗎?”
該死的男人,又在套自己的話。
溫昭昭咬了咬牙,表情猙獰,“程公子身份貴重,出手不是凡品。草民身份卑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雖然無法確認(rèn)程景遇的真實身份,但是能肯定,程景遇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名門之后。
“陰陽怪氣的,和誰學(xué)的?給我根棍子?!?/p>
程景遇吃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并不敢快步往前走了。
溫昭昭沉默一會兒,轉(zhuǎn)身折了一個樹枝遞給程景遇。
“你自己不會折嗎?”
程景遇:“”
他說的是這個嗎?顯然不是!
算了,能用就行。
樹枝很矮,溫昭昭起身時被樹枝勾掉了發(fā)絲。
少女因為營養(yǎng)不良略顯枯黃的發(fā)絲滑落。
“誒,你的簪子?!背叹坝鰪澭o溫昭昭撿起來銀簪子。
男人掃了眼這個簪子,眼底帶著笑意,“好精巧的一枚銀簪,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