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原本覺得林初瑤可憐,覺得白琳該大度的弟子,此刻完全陷入了沉思。
宗門要發(fā)展,弟子要進(jìn)步,怎么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境遇,就讓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他們?nèi)羰遣幌M腥擞眠@套理論來強迫自己,那現(xiàn)在他們也就不能用這套理論來強迫白琳。
玄清見小丫頭出門一趟變得這么能說會道的,便也就收起了開口的心思,他想看看白琳面對這種處境能夠做到什么程度。
此時燼淵懶洋洋地在白琳懷里翻了個身。
他的想法也和玄清的差不多,只要白琳沒吃虧,他就不出手,但是那些說話的他都記著了,等以后那個厲害的老頭沒看著他,他就把人豆沙了。
白琳說完后,原本氣勢洶洶的“大師兄”卻只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這這怎么能混為一談”
原本他只是指責(zé)白琳的張揚,可偏偏現(xiàn)在白琳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事情扯到了整個宗門。
這讓他還怎么說。
就在這時,被凌霄護(hù)著的林初瑤,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帶著哽咽的抽泣。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脆弱的臉龐,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白師姐求求你不要說了”她聲音顫抖,充滿了無助和自責(zé),“是初瑤沒用拖累了大家”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白琳,眼神里充滿了歉意和痛苦:“師姐,對不起,大師兄他只是心疼我,他沒有惡意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讓宗門蒙羞了”
這番話,林初瑤成功將焦點拉回到了自己的悲慘上,軟化了一些弟子剛剛被白琳點醒的理智。
看到林初瑤哭得如此傷心欲絕,早已被林初瑤攻略的弟子們又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覺得白琳的話雖然有理,但似乎也有些太過分了,看把林師妹逼成什么樣了。
凌霄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上前一步,對著白琳厲聲喝道:“白琳!夠了!”
“初瑤為救同門落到如此境地,其心可憫!你身為同門師姐,不思體貼關(guān)懷,反而在此咄咄逼人,羅舟,這就是你萬法峰教出來的弟子嗎?!難道非要逼死她,你才滿意嗎?!”
凌霄根本不去接白琳的話,只一味質(zhì)問。
而林初瑤在凌霄身后,哭得更加凄楚,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玄清見狀,知道自己該開口了:“凌霄,小孩子之間的爭論而已,你又何必當(dāng)真?!?/p>
“況且,白琳也當(dāng)過你的徒弟?!边@就是在反駁凌霄那句萬法峰的弟子了。
要論教導(dǎo)白琳的時間,自然是孤絕峰教導(dǎo)白琳的時間更長。
玄清無意讓眾人繼續(xù)在家門口進(jìn)行爭執(zhí)。
在他的眼中,林初瑤原本就沒什么天賦,是一個借著凌霄的身份才強行進(jìn)入平天宗的弟子,如今無法再修煉,更是對白琳沒什么威脅了。
也就是凌霄還當(dāng)個寶貝。
畢竟是那位的女兒。
玄清目光從凌霄身上一收,為這件事蓋棺定論:“宗門立足之本,在于實力。若終日沉溺于無謂的情緒糾葛,那也不必留在宗門了?!?/p>
“凌霄,帶你峰下弟子先退下吧。她既需靜養(yǎng),便好生靜養(yǎng),無事不必外出。”
這是直接給了林初瑤一個軟禁式的安排。
處置完這邊,玄清才一步踏出,身影出現(xiàn)在白琳身邊。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琳兒,你一路勞頓,回萬法峰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