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步行到門口時,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早上她和白夫人一輛馬車,陳喚云另上了一輛馬車,此時白夫人那輛已經(jīng)先回去了,付臻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門口等一等她的好妹妹。
“小姐何必把衣裙給她?她那樣聰明,還怕她找不著衣裳穿?”碧玉有些憤憤不平。
翠環(huán)拉了她一樣,罵道:“越發(fā)口無遮攔了!”
付臻看了一場好戲,心情正好,也不計較碧玉這點失禮,只輕笑一聲:“可不是我好心,想來她此時正對那衣服恨得咬牙,卻又不得不穿呢。”
難怪壞人都愛落井下石,這滋味舒爽極了。
付臻笑吟吟地看了看日光:“今兒天氣真好?!?/p>
“表妹好生愜意,”陳庭風不知何時來了,淡淡打量了她兩眼,“笑得這樣開心,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付臻一驚,他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不過是看貓抓了老鼠覺得有趣罷了,讓表哥見笑了?!彼氐?。
“哦?”陳庭風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是表妹撿到了遺失在路上的錢袋子,這才笑得如此燦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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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咬牙,這是在內(nèi)涵她貪財?
“表哥說笑了,”她皮笑肉不笑道,“圣人書中有言,路不拾遺、拾金不昧,我雖不如表哥學富五車,但到底也是讀過幾本書的?!?/p>
陳庭風笑了一聲,頗有幾分陰陽怪氣道:“表妹見識不凡,佩服佩服。”
說罷,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付臻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地皺起了眉:“他最近怎么老是陰陽怪氣的?”
翠環(huán)隱約琢磨出了一點意思來,世子對二小姐似乎有些過于關(guān)注了,但繼而又覺得許是因為突然多出了個妹妹正新鮮,這才多關(guān)注了幾分。
這念頭一晃而過,余光瞟見陳喚云出來了,忙扶住付臻的手:“小姐,咱們上車罷?!?/p>
付臻也見到了咬牙切齒的陳喚云,眼神一動,見她身上正穿著自己的衣裙,頓時一掃方才被陳庭風惹出來的陰霾,輕笑一聲:“妹妹身量纖纖,穿著我的衣裳倒是另有幾番風味呢?!?/p>
付臻被侯府養(yǎng)了幾個月,早就養(yǎng)得身材秾纖合度,不過于瘦,卻又有細腰,不似陳喚云,有些過于纖瘦了。
陳喚云正惱著,見她如此奚落,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正欲開口,卻見身側(cè)柳府的丫鬟暗地里打量的視線,勉力把涌到嗓子眼的話咽了下去,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去看她。
付臻又笑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兀自上了車,一路無話。
待回了府,李嬤嬤正站在門口等著。
見付臻下來了,忙迎上來道:“二小姐,夫人請您去主院喝一盞茶?!?/p>
付臻點頭應(yīng)下,正準備跟著李嬤嬤走,卻見李嬤嬤扭頭對身后跟著的陳喚云道:“喚云小姐一路奔波勞累了,夫人體恤,讓您先回院里歇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