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在屋里窸窸窣窣地說著話,不時傳出幾聲驚嘆和笑語。
留在外頭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孫秉安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眼神瞅了謝廷川一眼:“咱倆做飯去?”
謝廷川略帶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挽起了袖子:“走吧。”
兩個大男人鉆進廚房忙活起來。
沒過多久,小陽、濤子他們也過來了,屋里屋外響起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屋內(nèi),沈予歡在屋里幫包虹試了新衣服,又順便給包虹檢查了一下身體。
等她們弄好出來,飯菜已經(jīng)擺上桌了。
“真不錯?。 卑绾蜕蛴铓g笑著洗手出來,看著滿桌菜肴贊嘆道。
“這可不是我做的,是廷川的手筆!”孫秉安不攬功,還順便打趣謝廷川,“廷川現(xiàn)在這廚藝真是突飛猛進啊!誰能想到幾個月前他做的東西狗都不樂意吃呢?”
說完他還故意瞟了沈予歡一眼,笑道:“看來還是愛情的力量大?。 ?/p>
“滾蛋!”謝廷川笑罵一句。
“哈哈哈哈惱羞成怒了吧!”孫秉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有沈予歡在,謝廷川總不能拿他怎樣——
盡管謝廷川的眼神都快把他盯出窟窿來了。
“行了你,少說兩句,”包虹白了他一眼,平時被廷川擠兌慣了,現(xiàn)在趁著予歡在這里,可勁兒地報復(fù),真是德行!
孫秉安嘿嘿笑,平時在部隊里謝廷川可勁兒地懟他,他現(xiàn)在終于找著機會了,那能不趁機懟回去?
當(dāng)然了,他也是懂得適可而止的:“好好好,我不說他了,我來跟弟妹說!”
孫秉安十分殷勤地拿了個空碗給沈予歡盛了碗湯,遞過去,笑瞇瞇地問道:“弟妹啊,我剛剛聽到你跟我媳婦在屋里幫她檢查身體了?她身體怎么樣了???肝癌是不是好多了?”
“好多了,癌細胞都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沈予歡笑著說道。
“那就好,跟江主任說的一樣!”孫秉安聞言松了口氣。
“江主任?”
“對,就是軍區(qū)醫(yī)院肝膽科主任江立輝,我們前幾天去軍區(qū)醫(yī)院檢查了一下,”包虹接過話頭,她在沈予歡這里接受治療,卻跑去軍區(qū)醫(yī)院檢查,怕沈予歡誤會,連忙解釋:
“是江主任邀請我們?nèi)サ?,他知道我在你這里治療,非常熱情地請我過去,想看看我恢復(fù)得怎么樣了,盛情難卻,我們就去了。本來我們是想去陽光醫(yī)院找你的!”
“沒事兒,”沈予歡擺擺手笑道,“檢查嘛,去哪兒都一樣。江主任大概也是好奇治療效果,他最近常來找我討論呢!”
說討論是委婉了,江立輝其實是來向沈予歡討教的——他想學(xué)習(xí)沈予歡治療肝癌晚期的方法。
“對對對,江主任在我們面前可沒少夸你,”包虹哈哈大笑著說,“他說你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還說我們要不是遇著你,依我當(dāng)時的情況,指定得開刀!”
“你們是早期,還好,”沈予歡笑著說,“像春鳳的情況,最終還是要開一刀的?!?/p>
“是啊,幸虧當(dāng)初你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胃病,要不然我估計也得像春鳳一樣挨一刀,”包虹感慨道。
她常去醫(yī)院看望馬春鳳,自然知道馬春鳳這一路治療有多辛苦。
不過她們都很幸運的是,遇到了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