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詫異地朝他豎起大拇指,“七國語言,厲害啊,怎么會學那么多?”
裴綏說,“大多數(shù)的語言都是特意去學的,認真學的,之前在國外留學接觸國際法的時候,法庭模擬辯論賽上,就分好幾種語言,要求切換自如。
日語也找過老師專門學過,但韓語完全自學的,不過這個語種我平時也接觸不太到,沒有鞏固加固的機會,所以也就是馬馬虎虎吧。”
孟笙瞠目結(jié)舌。
她都可以想象到學生時期的裴綏,課業(yè)有多繁忙,把自己的時間填得有多滿。
又有多辛苦,還是怎樣在一眾學生里發(fā)揮超級學霸的光芒的。
簡直不可思議。
千言萬語最終比她匯聚成了一個“?!弊帧?/p>
她發(fā)自真心地好奇問道,“你這么卷,你的同學們不恨你嗎?”
裴綏笑了笑,“我那個班當時一屋子外國人,他們只愛自由,學習是學習,玩是玩,分得很清楚,卷是什么意思,他們壓根就不懂。”
“那可惜了,只有你一個人卷,多孤單啊。”孟笙“嘖”了聲。
裴綏揚了揚眉梢,眸子里難得冒出幾分戲謔和揶揄來,“也不孤單,你想學嗎?從日語開始教你?日語也不難,就和我們中國的拼音一樣,學會了音標就簡單了?!?/p>
孟笙聞言,皺著臉,身子下意識往旁邊仰,驚悚地看著他。
“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要來卷我了?我才不要!你是沒聽見我剛剛說的陰影嗎?”
裴綏握著她的手,眉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怎么了?我又不是你哥,和他的教學方式肯定不一樣,慢慢學就是了,你看起來應該很好學?!?/p>
孟笙笑他,“你這是想當老師了?京大法學系沒邀請你去任教?我不我?guī)湍闳枂枺俊?/p>
“邀請過,不想去,麻煩?!迸峤椖罅讼滤氖中?,視作懲罰。
回答的也是言簡意賅,最后還總結(jié)了一句,“教你,我很愿意?!?/p>
孟笙揶揄地看著他,“代理律師和男朋友的身份還滿足不了你,現(xiàn)在還想來個師生關系?”
裴綏聞言,也不禁笑了起來,將她兩只手都握在掌心里,試圖和她講道理,“多學一門語言,不也挺好的嗎?不用吃聽不懂的虧。”
孟笙撇撇嘴,對學外語這個,真的是從身體以及心理上的雙層排斥。
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不有你嗎?”
她才不學那勞什子日語。
這不純屬給自己沒事找事,再找折磨嗎?
她才不干!
裴綏被她這句猝不及防的話說得愣了下。
這句話似乎帶了點未來的意思,她的未來,都會有他的身影。
所以,不學日語又怎么了?
總歸有他這座靠山,有他這條后路。
她有什么可怕的?
裴綏慢慢側(cè)頭深深凝望著她。
孟笙被他看得怔松了片刻,有些承受不住他眼神折射出來的炙熱,不明所以地問,“怎么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傾身過去,用手指勾住她的下頜,低頭啄了下她的唇,大概是覺得不太夠,宣泄不了胸口那團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