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倒好水時,陳澤已經(jīng)喧賓奪主的坐到了我的辦公椅上,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椅子,手里拿著我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照片摩挲。
看著他拿起照片,不知怎么,我忽然心中一緊,生怕他會看出什么端倪。
“陳總,喝水!”我將水遞到陳澤面前,在他接水的瞬間,我順手從他手里接過照片重新放置在辦公桌上。
陳澤不以為然的笑笑,低頭吹了吹杯內(nèi)的水,并沒有喝,而是抬頭看著我說:“一一,你照片遠處的人是曲逸塵吧?”
聽到陳澤的話,我愕然,擺放照片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我沒有問陳澤為什么會知道,他想說自然會說,他如果不想說,我就算是問也是白搭。
不等我轉(zhuǎn)移話題說點別的,陳澤便又笑著開口:“這個照片的秘密還是曲逸塵跟我說的,他辦公桌上也有一張跟你背景圖片一模一樣的照片,只不過,他的那張照片,他是主角,而你是遠處的風景?!?/p>
我發(fā)誓,陳澤所說的這些,我一概不知,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口中所說的那張照片。
“陳澤,你今天來不單單是跟盛達簽合同那么簡單吧?”我轉(zhuǎn)身走到飲水機前為自己也倒了杯白水,輕輕淺淺的抿了一口,算作壓驚,也算調(diào)節(jié)心緒。
“一一,我們兩個重新來過好不好?”陳澤轉(zhuǎn)動椅子看著我,一臉認真。
“陳澤,我昨晚跟曲逸塵在一起。”我握著杯子的手感覺微燙,想松手,卻又擔心把它摔碎。
“呵,果真是這樣,曲逸塵真是個陰險小人?!标悵勺I諷的笑了笑。
情敵之間互相說對方不是并不稀奇,所以,我也并沒有將陳澤的話放在心上,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不得不讓我感到驚愕。
“一一,你還知道我們結(jié)婚典禮上那個小三是怎么來的嗎?”陳澤看著我,問的隨意。
“不是你的小情人嗎?你在典禮臺上都拉著她的手離開了。”我挑眉笑笑,不以為然。
“那個女人是半年前,曲逸塵安排到我身邊的,為得就是等我們結(jié)婚的那一天過來鬧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結(jié)婚的日期,應該就是在婚禮前半年前定下的吧?”陳澤起身走到我面前,步步緊逼。
我身子朝后趔趄了一下,撞到了身后的飲水機,不過緊緊一瞬,我就又自己調(diào)節(jié)好。
陳澤說的沒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是在半年前定好的,那晚我讓陸苒陪我喝得酩酊大醉,然后給曲逸塵打了分開后五年以來的第一個電話。
在電話里,我告訴他,我要結(jié)婚了,還特別繞口的罵了他一句:鱉孫!
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我因為醉酒的關(guān)系記得不太清楚,只是后來聽陸苒提起,我一整晚都捧著手機在馬路牙子上哭,當她強制性扶我回家的時候手機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曲逸塵到底聽到我多少撒酒瘋的話,她也不清楚。
陳澤看著我發(fā)呆,伸出修長如藕斷的手輕柔的揉在我磕到的腰間,略顯無奈的開口:“一一,我承認,這五年以來是我太不懂珍惜,我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曲逸塵,一心一意的愛著我,所以我才敢這樣肆無忌憚,你現(xiàn)在不愛我了沒關(guān)系,但是你能不能給我一次跟曲逸塵公平競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