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或許我從來就沒看透過他。
出租車猛地停駐換回了我的思緒,睨了下車窗外,發(fā)現(xiàn)陳澤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單手搭在車門上。
我溫涼的看了他一眼,搖下車窗,淡淡的開口:“想好了嗎?去哪兒?”
“一一,你就收留我說兩天好不好?我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只要傷好立刻搬離,公司那邊我實在不能去,就我這模樣,還沒進大門就被我媽抓點了。”陳澤煞有其事的說著,臉上的淤青看起來有些滑稽。
見我不說話,陳澤探著頭爬進車窗內(nèi),雙手搖晃著我的胳膊。
我垂著眼角視而不見,直到出租師傅看不下去開口:“姑娘,你就收留下你朋友吧,你們再這樣僵持下去,我是會被貼單的?!?/p>
“上車吧!”我向一旁欠了下身子,給他騰出一畝三分地。
陳澤見狀,順勢打開車門坐了上來,笑的歡實。
我半瞇著眼靠后,懶得去看他一眼,他報給出租師傅我的地址后,也識趣的默不作聲。
聽到陳澤報出我的地址,我瞇著的眼眉不起眼的輕蹙。
房子是我剛租的,就連公司同事都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
我本意是想向他探究一二分,但是想想他的身家背景,作罷。
依照他的身家背景,想要把一個人祖宗八輩刨出來應該都不算難事,何況只是簡單探究一個人的住址。
車子停在佳苑小區(qū)后,我打開手包付完車費下車。
出租車師傅也如卸重負般呼了口氣,打轉(zhuǎn)向掉頭就走,好像生怕我再坐上去一樣。
站在佳苑門口,我抬眼看了下陳澤傷痕累累的臉開口問:“你確定不先去趟醫(yī)院什么的?不怕感染留疤?”
我記得在我跟他交往的五年中,他對自己臉的在乎已經(jīng)接近于癲狂的狀態(tài),如果說別人是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可亂的話,那么他簡直就是一天不護膚就能死的那種。
陳澤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最后一臉委屈的開口:“不去,我去醫(yī)院后你一定就不讓我借宿你這兒了,我跟你回去,你幫我抹點碘伏那些就好?!?/p>
誰說撒嬌扮可憐是女人的專利,要知道,男人撒嬌扮可憐的時候可是要比女人高出好幾個級別,尤其是長相出眾的男人。
我低頭不語的走在前面,陳澤緊隨其后。
我租的房子不算奢華,只能算的上干凈整潔,跟他們住的豪宅比起來,簡直就是天然之別。
我拿著鑰匙轉(zhuǎn)動門孔的時候,順便淡淡的開口:“陳總,提前給您打個預防針,我這小窩不比你的豪宅,勉強能棲身,多擔待些?!?/p>
陳澤知道我的話是諷刺,局促的站在一邊沒有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