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租的是三樓,不高不低,剛好在垂眸間能將窗下的事物盡收眼底。
窗欞下一輛黑色卡宴停著,車窗降下半截,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蒂,時不時收回抽吸,又時不時搭在車窗邊輕磕煙灰,我有意朝車尾看了一眼,沒有牌照。
猶記得我出國那天,也是這樣一輛黑色卡宴跟著我,車內(nèi)的人
曲逸塵有兩輛車,賓利和一輛黑色卡宴,賓利辦公事,卡宴處理私事。
他向來公私分明,就像他的理性與感性共存。
我早就想過,我回到a市第一個需要正視的就是我跟他的關(guān)系——仇人!
從書房出來,我從周航的行李箱內(nèi)抽出他的棒球桿拖至門外,對于身后周航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
站在卡宴車前,看著升起的窗戶,我拎著棒球桿就是一頓狠砸,直到車內(nèi)的人降下車窗探出頭:“大姐,大姐,干嘛了?新車,剛提?。?!”
看著從車窗內(nèi)探頭出來完全陌生的臉,我‘兇神惡煞’的表情變?yōu)榻┯病?/p>
“大姐,找事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知道嗎?”男孩下車看著我,回看了下自己車上被我砸出的坑,盛氣凌人的走到我面前,一把拎起我的衣領(lǐng)。
“松手,說價(jià)!”我用手彈開男孩的手,整了整衣領(lǐng),瞟了下車身——確實(shí)砸的不輕。
“說價(jià)?你住這小破地方,你能賠的起嗎?我就納悶了,大姐,你是不是更年期啊”男孩喋喋不休的罵著,我習(xí)慣性的抬手看了看腕間的表。
“你看表做什么?你還趕時間???”男孩伸手掃過我的手臂,正被我解開手鏈的表應(yīng)聲落地。
我攥著拳頭將手收回身后,看著散碎的手表,笑笑:“這車錢就跟表錢抵消了吧!”
“抵消?你開什么玩笑?”男孩夸張的喊著,召集來了站街的一撥人。
“patekphilippe,值!”我說完之后瞥了他一眼。
“你說值就值???”男孩說話間上前扯過我把我抵在車前,俯身在我耳邊嘟囔:“小爺我今天告訴你,你如果不給我拿出個百八十萬,小爺就讓你當(dāng)街表演大片!”
一群男男女女站在一旁躍躍欲試,男孩更是聽著四周的起哄聲興奮到了極點(diǎn)。
我趴在車上不動也不語,嘴角嚼著笑意。
“艸,現(xiàn)在還能笑得出來,你”男孩話還沒說完,就悶哼一聲倒地。
我轉(zhuǎn)身整了整衣角,看著被周航按在地上的男孩,半蹲在他身邊,眉眼完成月牙。
“年紀(jì)輕輕,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血?dú)夥絼?!”我嗤笑著,抬手一下一下拍打在他臉上?/p>
男孩轉(zhuǎn)頭看著我怒目而視,我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眼看著周航:“在芬蘭的時候,柯子軒說舒裴怎樣了?”
“被——做——成——了——人——彘!”周航配合,低頭在男孩耳邸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