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還愛著霍衍的話,不防約他出來談?wù)??!蔽翌┧谎郏嶙h。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對,旁人并不能幫忙做決定。
“約他談?wù)??談什么?我們兩沒什么好談的,他想我回家做一只金絲雀,我想做雄鷹自己翱翔在天空,你說我們兩之間還有什么可談的?”周穎忽然疾言厲色。
我起身,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恣意靠后:“那確實沒什么可談的。
周穎雖然看似性格柔弱,但是骨子里卻獨立自主。
她跟霍衍,還真不是合適的一對。
后來談話,周穎說希望這次官司可以速戰(zhàn)速決,哪怕要她凈身出戶。
她說,經(jīng)過這次毆打,她對這段婚姻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信心。
聽她碎念,我多少為她感到有些心酸。
蹉跎了大半個青春年華換來的婚姻和愛情。
到頭來,不僅拱手讓人,而且還換來一身傷痕。
“白律師,我的目的就是盡快離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離婚!”周穎看著我,神色荒涼。
我提唇:“該你的,為什么不要?愛情面臨慘敗,物質(zhì)我們還是該留下的,起碼以后,還能留些物件讓你緬懷這段感情?!?/p>
周穎不語,算是默認(rèn)。
季霖買藥回來,交待了我擦拭的方法,起身離開了房間。
給周穎上完藥,我道別出門。
剛出房門,就看到季霖倚在墻壁,一眼不瞬的看著我謔笑。
“季醫(yī)生還沒離開?”我蹙眉,提步從他身邊走過。
在我走過季霖身邊時,他大手一揮,將我按在他身邊的墻壁上,傾身,倏地朝我靠近:“白小姐,我今天幫了你這么多忙,你難道不該對我說聲謝謝?”
我抬眸看著他。
少頃,淺笑:“季醫(yī)生,今天的事情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p>
客套話脫口而出。
季霖嘴角攫著笑,眸底深邃,沉聲戲言:“不必改天,今天我就有時間?!?/p>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季霖已經(jīng)拉起我的手朝酒店外走去。
走至車前,他一把打開副駕駛門:“白小姐,請!”
我憤懣的看他一眼,拎包上車。
見我溫怒,季霖漫聲笑開。
我不知道季霖這樣纏著我的用意是什么,想發(fā)火,卻又偏偏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吃西餐還是?”季霖轉(zhuǎn)眼看我。
“川菜!”我沖口而出。
季霖看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應(yīng)聲說好。
我曾在病房聽小護(hù)士們談起。
季霖不能吃辣,一星半點都不行。
我本想著,我說吃川菜,他一定會拒絕,然后我就借故不悅,然后分道揚鑣。
但是,他好像猜透我心思一樣,一開口就打亂了我所有計劃。
季霖找的川菜館是家私家小廚。
在a市可謂屈指一數(shù)。
聽說,平時想過來吃頓飯都得提前一周預(yù)約。
看著季霖輕車熟路的跟服務(wù)生打過招呼。
然后帶我走進(jìn)包廂,隨意說出幾道招牌菜,讓我不禁對那兩個小護(hù)士的話產(chǎn)生懷疑。
他的模樣不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不吃川菜的人。
“季醫(yī)生,看起來你是這家私廚的????”我轉(zhuǎn)眸,試探。
季霖頓一秒,給我斟了杯茶,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