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會說江九黎連一個男人都哄不住,被裴梟輕視,那就是相府被看不起。
這會讓他丟盡了臉面!
他自然說不到裴梟的頭上,只能朝著江九黎發(fā)火。
他說完,兩個婆子走了過來。
“大小姐,請吧?!?/p>
江九黎擰眉,冷眼看著江宏,“你要將我送到裴家去”
江宏沒有否認,說道:“我不管你如何做,問清楚你哥的事情,最好是將他帶回來!”
江九黎握緊拳頭,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這些年嚴(yán)以律己,為自己攢來的名聲和顏面,一次次被江宏摔得粉碎。
如今,他竟然為了自己的臉面,要趁著黑夜,將她往裴梟的面前送。
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裴梟會如何看待自己!
說到底,他也不是有多關(guān)心江煜城。
他在乎的,也只是相府的名聲以及他的顏面。
“我不去!”
江九黎低吼一聲,“你注重自己的顏面,難道不知道,我要是沒了名譽,他人難道不會非議你嗎?你這張老臉,掛得住嗎?”
“住口!”
江宏冷喝一聲,“相府給了你地位和榮譽,你也該報答了!”
話音剛落,江九黎就覺得頭有些發(fā)暈,轉(zhuǎn)頭就見到婆子手中,正攥著一個冒著煙的手爐。
原來!江宏早就料到江九黎不愿意,準(zhǔn)備好了迷藥!
江九黎有些暈,腳下站不穩(wěn),試圖抵抗,也根本不是對手。
兩個婆子一左一右,夾住了她的肩膀,將其拖到了轎子里面。
“大小姐!放開大小姐!”
檀香想要阻止,也被婆子捂緊了嘴巴,手爐晃在她鼻下,她也暈過去了。
茶樓。
裴梟和江煜城相對而坐,江煜城臉色不好看,時不時地看向隔壁那條黑色的巷子。
巷子的盡頭,便是在自己名下,卻早已被改成棺材鋪的鋪子。
半月前,他已經(jīng)將這鋪子悄悄給了阿然。
因為阿然朝他哭訴,嫁妝沒有阿黎的多,又沒有母親為她準(zhǔn)備。
她要嫁給太子,莫大的榮譽,可不能這么寒酸。
是以,江煜城便悄悄給了她兩個鋪子,就當(dāng)是讓他好受一些。
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
他最沒敢告訴的就是阿黎,擔(dān)心她又說自己偏心,生自己的氣。
但沒想到,裴梟會找到自己,說早已經(jīng)過給阿然的鋪子,還在自己名下。
并且,這鋪子藏著兇殘的匪徒,是土匪的根據(jù)點。
這怎么可能?
江煜城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
于是,裴梟就說讓他假意被帶走,然后看今晚這棺材鋪是否有動靜。
江煜城很緊張地盯著那昏暗的鋪門。
他其實最怕的是,看見阿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就代表,她和那些燒殺搶掠的土匪有關(guān)系。
這和他心目中純潔善良的阿然妹妹,顛覆性太強了。
如果阿然真是這樣,那先前發(fā)生的那么多事情,就說明自己錯怪了阿黎。
他因為阿然,那樣呵斥阿黎,還沒有阻攔太子換了賜婚名字,任由阿然搶走了本該屬于阿黎的太子妃之位。
他將再無顏面對阿黎!
是以,他很害怕。
“差不多了。”
裴梟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沉聲開口。
他昨夜夜探棺材鋪,早已經(jīng)摸清楚了。
只聽他話音剛落,那條巷子外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江然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