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指江九黎,后者始終淡然如泰山,靜靜而立。
“是陷害!是江九黎!一定是她陷害我!她買通了人故意把這些臟物放到我院里的!父親您要明察??!”
江然聲音凄厲,卻難以掩蓋心中的恐慌。
“陷害?”江宏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證據(jù)確鑿,你還敢攀咬你姐姐?今日不是你自己大張旗鼓的要搜查?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來人!家法伺候!”
眼看著婆子要將她拖下去行刑,江然心中積壓的所有怨恨恐懼,不甘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賤人!這一切都怪你!”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拔下頭上的簪子,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江九黎的心口狠狠刺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眾人都被江然的突然發(fā)難驚呆了。
江九黎早有防備,側(cè)身后退。
就在這時,一道明黃身影疾步闖來,如同疾風(fēng)般擋在了江九黎身前!
是沈修霖!
他用后背硬生生替江九黎擋住了這一刺!
簪尖刺破衣袍,深入皮肉,鮮血瞬間涌出,染紅了他身上的錦衣。
江然用了十足的力氣,恨不得當(dāng)場捅死江九黎!
“太子殿下!”
眾人驚呼。
江然看著手中帶血的簪子和突然出現(xiàn)的太子,整個人都懵了,手一松,簪子“當(dāng)啷”落地。
“世子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然搖著頭,想要上前,卻被沈修霖冰冷的眼神凍在原地。
沈修霖強(qiáng)忍著背后的劇痛,第一反應(yīng)卻是回頭看向江九黎,語氣急切又擔(dān)憂。
“阿黎,你沒事吧?可有傷到?”
江九黎看著他背上刺目的鮮紅和額角因忍痛而沁出的冷汗,搖了搖頭,聲音依舊平靜。
“我沒事。太子殿下的傷,盡快處理吧!”
她冷淡的態(tài)度讓沈修霖更是心痛。
沈修霖轉(zhuǎn)向江然,方才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充滿了厭惡。
“江然!”他的聲音冷得如同數(shù)九寒冰,“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竟敢持械行兇,意圖殺害嫡姐!如今更是刺傷本宮!你簡直惡毒至極,無法無天!”
江然被他吼得渾身一顫,哭喊著求饒。
“太子哥哥饒命!我只是一時糊涂,是姐姐故意刺激我的!姐姐陷害我,我氣昏了頭”
江宏也有些驚恐,“太子殿下恕罪?。 ?/p>
太子在相府受傷,此事可大可小!
他給隨奴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立刻命人將江然按壓住。
沈修霖冷冷開口,“此女癲狂無狀,惡毒至極,將此毒婦拖下去,重責(zé)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這對于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閨閣女子而言,幾乎能要去半條命!
江然聽見這話,幾乎絕望窒息!
她看著沈修霖冷酷的側(cè)臉,又看著神色淡漠的江九黎,滔天的怨恨染紅了她的眼睛。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此時該被杖責(zé)、被唾棄的應(yīng)該是江九黎才對!
江然想要求饒,江宏早已命人捂住她的嘴巴,將其拖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