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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1頁)

啞奴重獲自由,手腳都能動了,第一件事竟然是撿起地上的長劍朝著宴明瑯沖過來。

白術(shù)就在近前,伸開雙手護住了宴明瑯。

“你有病?。∥壹倚〗憬饬四愕亩?,是叫你去幫忙干活兒的,不是叫你sharen的!”

宴明瑯也被氣笑了。

這啞奴,倒是將裴霽看得比什么都重,她略說裴霽幾句玩笑話,就記恨成這個樣子。

不過忠心也能誤事。

她收了笑容,冷冷地瞪著啞奴:“我若是想殺裴霽,早就動手了,你以為你還能近得了我的身?我能給你下毒一次,就能下第二次第三次,趁早收手吧?!?/p>

“茲事體大,勸你還是以大局為重,快些去把那些文人攔住,晚了就來不及了!”

啞奴看看昏迷不醒的裴霽,再看了看宴明瑯,警告地看了宴明瑯一眼,終究還是下山去了。

她身手很好,一躍便跳下了假山,幾個閃身騰挪,就消失在了園林中。

宴明瑯看得很眼熱,若是她身邊也有一個身手這般好的侍衛(wèi)就好了。

“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白術(shù)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忙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放心,奴婢對小姐赤膽忠心,如果有人膽敢傷害小姐,奴婢定然豁出性命來保護小姐!”

宴明瑯眼圈兒微紅,抿唇一笑,笑著笑著鼻子就發(fā)酸了。

白術(shù)的確是這世間對她最忠心的丫頭,上輩子,若非白術(shù)性命相護,她早就死了。

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護住白術(shù),不讓這個丫頭重蹈上輩子的悲慘。

趁著裴霽昏迷,宴明瑯再三仔細給裴霽診脈。

奇得是,那被人新下的奇毒,在裴霽體內(nèi)度過了最開始的猛烈,現(xiàn)在竟然趨于平緩。

看來裴霽所中殘心之毒實在是太過厲害了,竟會吸收其他毒素,從而使得殘心之毒毒性加強。

饒是如此,宴明瑯還是用銀針扎了裴霽幾處穴位,為他解了毒。

此毒并不難解,只是來勢洶洶,不及時解的話,會很快暴亡。

啞奴動作很快,鎮(zhèn)北王府的管事一接到消息,就立刻用了借口,將文人們給留下了,走出王府的幾個文人,也被管事用借口請回。

諸位文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畢竟是在鎮(zhèn)北王府上,沒人不識趣到抬腳就走。

管事很會做人,笑著沖諸位文人打哈哈:“諸位相公,今日之事,真是對不住了。”

楊秀笑著回應(yīng)道:“今日之事不怪世子,是我等無福見到見山先生?!?/p>

他沒提周成益,不代表別人不提。

座中有人名韓越,乃大司農(nóng)韓科的老來子,年紀輕輕便因槍法奇絕,做了當今圣上身邊的郎官。

且韓越文武雙全,十六歲已經(jīng)連中小三元,人稱簪花案首。

本欲再接再厲,一舉拿下大三元,可惜韓母病亡,為服喪,這才耽誤了科舉之路。

眾人都看好韓越,待明年除服之后,韓越定然會多得會元、狀元,成為繼見山先生之后,本朝第二個奪得大三元的人。

因此,他說話還有些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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