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葉先生客氣了,提攜說不上,不過是相互幫忙罷了?!笔捰佳圯p挑,聲音清沉而有磁性,是女人喜歡的那種嗓音。
葉天咳咳兩聲,意味深長的目光瞥過他,忍不住多嘴八卦了一句,“對了,不知道蕭總是否介意我問一個問題?”
聞言,蕭御有幾秒的怔愣,幽深的黑眸微抬,直盯盯地望向他。
葉天微微一笑,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撫上高挺的鼻梁,一邊摩挲著一邊幽幽地問道,“我聽聞最近蕭總跟安然關(guān)系挺親近的,不知道你們兩人”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沒等葉天把話說完,蕭御的反應有些過激,臉色驟沉,語氣凌厲地質(zhì)問。
葉天一怔,瞳孔大瞠,“蕭總這是幾個意思?”
其實,葉天也不是傻子,對于他的質(zhì)問,自然是領會出個中之意,更何況大家都是男人,正所謂男人最懂男人心,蕭御下意識的反應最能說明問題了。
覺察出蕭御對安然有別樣的心思,葉天臉色微變,心里咯噔的一下就沉了下去。
不過,他前來是為了公事,所以也沒打算在這種私事上有過多的涉及,薄唇抿了抿,葉天很識趣地打住話題。
“對了,明天我還會過來一趟,關(guān)于城郊的月亮灣開發(fā)項目,合同我已經(jīng)讓我家父的秘書草擬好,我會先發(fā)電子版給你,如果沒問題,明天我們就簽約了?!比~天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臉上的微笑已變得僵硬。
蕭御看破不說破,只是淡淡地掃他一眼,隨后從桌子上拿起香煙盒,隨手就拿出了一根。
“ok,那明天見?!彼Z氣清淡,回答得輕描淡寫,話落,已經(jīng)自顧自地點煙,態(tài)度顯得有些清高。
此時,醫(yī)院里,安母正悲傷落淚,即便安然努力寬慰,也無濟于事。
寂靜的走廊里,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氣味,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安然表現(xiàn)得比較淡定,只是眼神陰冷地盯著手術(shù)室門口,一心等待著醫(yī)生出來。
“媽,你別哭了,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卑踩慌ゎ^瞥了瞥還在哭泣的安母,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細語地寬慰,“爸爸上次動手術(shù),不也好好的嗎?一定會沒事的?!?/p>
話落,她將安母擁入懷中,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脊背。
經(jīng)過一陣的哭泣之后,安母的悲傷情緒似乎得到了合理的釋放,從她的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后,突然抬眼直盯盯地看著安然,悲傷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安然,聽媽一句勸,別跟蕭御過不去了,跟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安母聲音低沉暗啞,眼神陰柔而復雜。
聽言,安然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更加確信父親突然病情加重入院,也一定是跟蕭御中斷項目合作有關(guān)系。
“媽,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是不是爸爸病情突然嚴重,也是蕭御影響的?”安然頓時眉頭緊皺,語氣冷厲起來。
安母似乎忌憚蕭御的能耐,唇瓣囁嚅好幾下,卻什么也沒有說了,只是一味低垂著眼眸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