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溫七七問。
“沈白露?!睆埓鋬鹤C實了溫七七的猜想,“文工團的,因為唱歌唱得好,拽得跟什么似的。”
張翠兒夾起塊魚,一邊挑魚刺,一邊斜睨著窗外的沈白露,“聽說她去慰問演出的時候,被你家管峴知救過,從此以后就纏上他了。”
“還說什么女追男隔層紗,嘖嘖嘖。”
張翠兒撇著嘴,一臉看不上沈白露的模樣。
又是一個被管峴知救過來的?
溫七七倒真沒想到,管峴知救的人還挺多。
救個下屬,還救了朵桃花。
她倒也沒在意,夾了片豆腐,慢條斯里地吃了一口。
張翠兒瞧著溫七七的動作,舉手投足都相當的優(yōu)雅,吃東西也慢,真不知道她這身肉是咋長上來的。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可別不當回事!沈白露干的露骨的事兒可多著呢!”張翠兒都不好意思跟溫七七說,同是女人,她都覺得臊得慌。
“知道了,翠兒姐是為我好?!睖仄咂郀N然一笑。
“你知道就好!”張翠兒用公筷給溫七七夾了一塊魚,又分別給兩小只也夾了。
正在這個時候,沈白露走了進來。
沈白露剛才路過的時候,就看到張翠兒在國營飯店翻著白眼看她。
“大白天的就見瘟神,真晦氣!”沈白露說著,也狠狠地剜了張翠兒一眼。
文工團的女兵順著沈白露的眼神瞧過去,倒是都被坐在張翠兒對面的溫七七嚇了一跳。
“喲,這哪兒來的女同志,胖成這樣?!”
“這、這是家里的口糧都被她一個人吃了吧?!”
“聽說管峴知的媳婦就是個一百五十多斤的胖子,難道就是這個?”
沈白露的心頭頓時一凜:“你說什么?!管峴知的媳婦?!”
情急之下,她的聲音都變得又尖又利,把說話的女同志嚇了一跳。
“管峴知的媳婦來了?”沈白露死死地盯著這個女同志,把對方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是是啊聽說是帶著孩子來隨軍的”
沈白露的心里頭就像是堵了塊大石頭,氣得直接就走進了國勞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