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柳氏是想給叔侄二人留下獨(dú)處的空間。
周北平點(diǎn)頭:“嗯,如此,那就麻煩林夫人了?!?/p>
柳氏微笑頷首,緩步離開正廳。
“修文啊,二叔這次過來,想著叫你回老宅小住幾日?!?/p>
“畢竟你和侄媳婦尚未成婚,現(xiàn)在住在林家也于禮不合?!?/p>
于禮不合?這話怎么聽都覺得別扭。怎么著?自家二叔是想讓自己回老宅待嫁,當(dāng)個深閨婦男?
“二叔,婚前住林府也沒什么不妥之處,再說了,我是入贅,而非娶親,提前入到林家還省事不少。”
“這哪行呢,二叔和你爹商議過,時間雖緊迫,但該有的禮數(shù)咱周家還是得為你做足的?!?/p>
做足禮數(shù)?合著還想昭告天下,廣而告之他周野倒插門?
“好了二叔,這事我與林家小姐說了,婚事簡單辦個過場就行。”
“至于回臨安的話,剛好二叔過來,我便隨您回去一趟?!?/p>
既然周北平找來,不回去一趟確實(shí)說不過去。
別的不說,周野他姨奶奶一把年紀(jì),當(dāng)孫子的理應(yīng)回去看望老人家。
“這…那行吧?!?/p>
察覺到周野語氣里帶著幽怨,周北平頓感有些無奈,只好先順著他應(yīng)下。
“那二叔且先坐著,侄兒去知會林小姐和岳母一聲,趁著時候還早,待會咱就動身回去?!?/p>
與此同時,悅來酒樓雅間內(nèi)。
此刻,一臉喪氣的黃彪正喝著悶酒,整張臉大寫著囧字。
想他堂堂一方地頭蛇,向來都是他欺負(fù)別人的份,豈料,今日卻在一少年身上吃了癟。
氣憤,奇恥大辱??捎帜苋绾??就少年那不怒自威的架勢,還有那霸氣側(cè)漏的龍傲天大名,他是真不敢惹。
這時,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狗腿子匆忙跑進(jìn)雅間。
見狗腿子回來,黃彪沉聲問道:“如何?可有探聽到那小子是何身份?”
狗腿子喘著氣,緩緩說道:
“錯啦、都錯啦,彪爺,咱都被那小子給騙了?!?/p>
狗腿子唉聲嘆氣說著,一副吃了奧利給的神情。
黃彪微微一愣:“嗯?什么騙了?給老子說清楚點(diǎn)?!?/p>
狗腿子點(diǎn)頭:“是,彪爺。那小子…那小子根本不是什么江湖公子,他丫的就是林家沒過門的贅婿。”
此話一出,黃彪瞳孔一瞪,滿是不可置信道:“什么!贅婿?哪…哪個林家?”
“呃…就是前任瀘州刺史林老爺那個林家。”
“小的一路尾隨,跟到林府外。那些下人都喊他姑爺。之后打聽到,那小子姓周,叫周野,不日將要與林家小姐成婚,而且還是個上門女婿。”
轟!
黃彪瞬間呆滯當(dāng)場,愣了愣,再次問道:“你確定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啊彪爺,小的還打聽到,那小子原本是一縣令家的庶子,因整日不學(xué)無術(shù)、四處坑蒙拐騙,這才被周家人當(dāng)成棄子送來入贅?!?/p>
狗腿子有點(diǎn)東西,一下子將周野剝得干凈徹底,說的詳細(xì)且生動。
“啪!”
黃彪拍桌而起,怒不可遏道:“他娘的,居然把老子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p>
“嗎的處生,敢這么戲耍我黃彪,可惡,氣煞我也!”
此時此刻,黃彪那猙獰的面容極為駭人,尤其是臉上那道疤痕,估計地府小鬼看了都得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