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嘆口氣,只能這樣了。
上午,周恒帶著幾個孩子在堂屋讀書,他的廂房今天砌炕。
就這幾個孩子還不能一起上課,平安和元清放東屋單獨教,他已經學到四書了。
外面的青石、吳鈞、方武算一批,二強、林峰只要教基礎的就行,半上午就可以出去。
童林和張小山已經會基礎的了,平安也就隨他們,不能要求都能文能武,張小山直接讓他找秦師傅要事做,童林則跟大小武師傅,白天如何跟人練功夫,平安不管。
三日一晃而過。
周恒已經開始教平安寫詩了,大周的科舉對詩還是很看重的,畢竟什么宴席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有來點詩詞助助興,也提高一些自己的人氣。
平安自然會許許多多的名詩名詞,但一個讀書不到一年的新生如何能寫出膾炙人口讓人驚艷的好詩?想死是不是?
平安又不傻。
還是可以挑最簡單的,盡可能地處理一下,但就是這樣,也讓周恒目瞪口呆,心里直呼天才。
孫先生確實沒夸錯,這個平安假以時日,就是考個進士也不是多難,甚至狀元也不是一點可能沒有。
有那么一小會,周恒想著自己竟然機緣巧合下,能教大周未來的狀元或者探花,就控制不住地激動。
又想想這是大公子的徒弟,將來在醫(yī)學上很可能還青出于藍勝于藍,他的小心肝就不由自主地跳起來。
人吃五谷雜糧,哪里能不生病,如他的爹娘還有祖母,現(xiàn)在自己也算是未來名醫(yī)的先生之一,真的有個什么病,也會直接給自己治的吧?
如此一想,周恒對平安教學越發(fā)認真起來。
平安有些懵,不過可以接受,這種程度難不倒他,卷就卷吧,都卷起來吧。
元清是小興奮的,新先生如此敬業(yè),對他是好事。
他喜歡讀書,如今大公子因為他陪平安少爺讀書,而沒讓自己簽死契,只私下簽了一個二十年的活契。
活契不同,不用去衙門存檔,如果將來跟平安少爺一起科舉也是可以的,大公子就跟他透過這方面的意思。
能科舉到哪一步,他不清楚,自己的天賦跟平安少爺沒法比,但將來能考上個秀才,像孫先生一樣給平安少爺做個大賬房,他就滿足了。
方武是痛苦的。
他沒能跟二強、林峰那一批,因為爹娘的堅持,他跟青石、吳鈞三個一批。
可青石、吳鈞簡直太可惡了,那么發(fā)奮干什么?科舉嗎?
他已經欲哭無淚。
平安午后到黃昏,跟青石、吳鈞、張小山都在制藥作坊,從擇藥,到研磨,到混合,再到調制、制丸、晾干。
整個過程都一絲不茍
,反反復復地來,認真的程度堪比老藥師。
這讓秦師傅跟其他師傅都沉默了。
不愧是大公子的徒弟,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