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如此,那飛刀依舊不得寸進,被死死地卡在空中。
“什么人?”
“快,保護宋將軍?!?/p>
方才的交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此時周圍官兵才被驚動。
顧不得剛煮好的飯菜,連忙拔刀在手,紛紛圍攏在這球車四周。
“不知是哪位朋友出手,居然親自保護這欽犯?莫非是要跟朝廷作對?”
飛刀來時的方向傳來一道陰沉沉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黑影緩緩浮現(xiàn)。
僅僅一個踏步,就如同瞬移一般,來到這囚車十丈之外,露出一張干枯的臉。
“就算是朝廷欽犯,那也自有陛下號令,是生是死,由不得他人決斷!”
“如今罪名未斷,宋懷安依舊是當朝大將,武勛功臣,你擅殺大臣,又是何道理?”
清冽的聲音再度響起,眾人隨之望去,只見一人策馬而來。
來人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峨冠博帶,寬袍大袖,面目清俊,姿意飛揚。
一身白衣迎著長風獵獵作響,衣袂飄飄,仿佛是神仙中人。
赫然就是沈無名。
而在其身后,還有同樣策馬而來的宋南燭,以及兩位身著官袍的男子。
“呵呵!”
面容干枯的老者懶得廢話,抬手間,周身縈繞著一股灰蒙蒙的氣息。
掌心已握住三柄飛刀,看其樣式,與方才的飛刀一模一樣。
“嗖嗖嗖!”
飛刀脫手而出,刀刃上隱現(xiàn)雷霆,面前的空氣中都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
沈無名嘴角輕勾,右手一伸,頓時一柄造型夸張的鐵鍬就出現(xiàn)在手中。
朝著前方輕輕一揮,便將三柄飛刀同時擊落,隨后雙腿一夾馬腹,徑直上前。
悄悄朝著干枯老者徑直砸落。
這一鐵鍬氣勢浩大,如同真龍出海一般,無數(shù)浩然正氣沸騰,讓人為之震撼。
“你是儒家君子!”
那干枯老者大吃一驚,感受到迫人的氣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狂亂。
此時鐵鍬尚未落下,他就感覺徹骨的寒意蔓延全身,就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住一般。
就連他的一身沛然氣血,此時也幾乎被冰凍。
“就算你是儒家君子又如何,近戰(zhàn)也不是我兵家武夫的對手!”
干枯老者怒嘯一聲,身上氣血盤旋,袖中飛出一把三尺短刀,緊握在手。
決然地朝著鐵鍬揮舞而去,看著氣勢,幾乎是奔著同歸于盡來的。
“蚍蜉撼樹,真是不知死活!”
沈無名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即上半身墨色光華涌動,瞬間披甲在身。
緊密拼接的墨甲碎片,如同單兵外骨骼一般,覆蓋在他的胸背以及雙臂之上。
這雖然只是半甲,可整套墨甲的核心動力都在上半身,尤其是對力量的加持。
原本鐵鍬落下,就已經(jīng)攜帶萬鈞之力,此時有了半甲加持,更是如雷般狂暴。
“當!”
一道兵器碰撞的刺耳巨響,朝著周圍不斷蔓延,那些甲士都被余波震得連連后退。
更有人感覺雙頰冰涼,雙手一摸,一片血紅,赫然是已經(jīng)被這股力量震得耳膜出血。
至于沈無名前方的干枯老者,一鐵鍬之下,短刀碎裂。
整個人更是被壓得骨骼爆碎,如同一攤?cè)饽喟惆c倒在原地,儼然有出氣無進氣。
沈無名翻身下馬,嘴角輕哂,輕輕踢了踢老者,“起來,這里不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