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眉頭微挑,這兩個名字,要說生僻的話,也算很生僻了。
不過他偏偏有些印象。
好像在哪聽說過,不過具體的,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好吧,琵琶,走了?!?/p>
說話間,沈無名就邁步而出,帶著琵琶,回到了天海關總管府。
此時從上而下,還能夠看到明慧正乖巧地待在王傳甲的公房之中。
手上捻著佛珠,目光卻是一直盯著王傳甲,妥妥的跟個監(jiān)控一樣。
雙方空間隔絕。
王傳甲也不知道房間里面還有個人,這會兒正在連夜排兵布陣。
無非就是擔心手下出了內鬼,然后天海關被拿下。
若是如此,整個中原可能都要面臨東突厥的威脅,他可就成了歷史罪人。
且不說皇帝會不會問罪,就算是自己,也過不去內心的那一關啊。
“這家伙”
沈無名咧嘴一笑,剛才他從王蓋的口中,也知道了王傳甲的事情。
此人倒是清白。
可問題是,他真的是出身并州王家。
雖然只是旁支,可能走到今天,也借助了王家不少的力量。
如此而來,王家也在他身邊安排了不少的人。
所以當初沈無名說出并州有內鬼的時候,王傳甲當時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問題很可能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只是畢竟沒有查證,他也不好將其中真相告知沈無名,只得自己處理。
此時他排兵布陣時,突然有幾個壯漢推門而入,他們押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相貌英俊,身上帶著一股浮華之氣,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度。
王傳甲放下手中的兵棋,嘆了口氣,走到年輕人的面前。
“王喜,我一直知道,你是家族安排在我身邊的釘子,但是我不怪你。”
“我們同樣出身家族,各有各的任務,你盯著我,這就是你的任務?!?/p>
“所以我也很配合你,并且我也很相信,最起碼不會害了我。”
“畢竟說起來,我跟你爹雖然血脈隔了好幾代,卻和親兄弟一般?!?/p>
“可是我沒有想到,你不僅會背叛我,而且還是在這種事情上!”
說到最后,王傳甲的聲音逐漸陰冷下來,雙手揪住王喜的衣領。
“你說,我應該怎么做?”
王喜苦笑一聲,“將軍,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p>
“我如今背叛了你,還做下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有什么可說?”
“你要么軍法處置,要么直接給我一個痛快,我覺得我二話?!?/p>
“就算到了九泉之下,見著我爹,我也只會下跪認錯,絕不會提你半個字?!?/p>
王傳甲恨鐵不成鋼,“你既然知道是豬狗不如的事情,為什么還要這么干?”
王喜搖了搖頭,面如死灰。
“叔,你真覺得,家族用我來監(jiān)視你,就沒有控制我的手段?!?/p>
“家族難道不知道你跟我爹當年關系好,你會會對我各種優(yōu)待?”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好,我記在心里,長此以往,還會監(jiān)視你嗎?”
“家族早就想到了這一茬,所以我早已娶妻,早已生子,都在家族控制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