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歇斯底里的王小琴,我繼續(xù)不露聲色的補刀道:“張大閣的老姨可是街道主任,專管下鄉(xiāng)這塊兒的,我的身份被你們掐著,你們當時幾次到我家,要不是看到你們滿意的東西,怕我一把火燒了干凈,你們會出那份兒價錢?早就直接把我送到邊角旮旯,勞動改造去了。
王小琴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說道:“你撒謊,當初你根本沒讓我們看到東西,我沒想到你把那點兒糧食和藥材都是堆在地窖口跟前兒,讓人以為是滿滿一地窖的,然后你還騙你嬸子說,里面還有大半倉的糧食,少說也得有個萬把斤兒的,家里祖?zhèn)鞯乃幉亩剂糁鴽]動,讓他們放心走吧。
誰能想到,你竟然把糧食和藥材都賣掉了,把錢和糧票都給你嬸子和表弟帶走了,根本就沒給我和孩子留下什么,我就是聽到這個,才相信你有這些糧食藥材,然后勸著張大閣買的,結(jié)果你卻這么算計我!”
要不,我剛出生的兒子還有小錚都活不了了,不看別的,就是小錚當年跟著你屁股后,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你也救救他吧!還有,我兒子才出生,你就當是給三胞胎積德了,那怎么說也是他們的弟弟啊,你就說一句,那個倉庫是空的吧!”
但我的腦海里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姐夫,這個我姐拿回去又被我偷回來了,我知道這奶票是小外甥的口糧。姐夫,這個蘋果給小外甥們掛沫吃吧,我聞了,可甜了!”還有,出事兒的時候,少年指著家人道“你們怎么可以瞎說,那個人是你們求姐夫的叔叔給治得,現(xiàn)在卻這樣!”chapter_();
我被王小琴的尖叫聲驚醒,就看到剛剛在山坡的那些人已經(jīng)下來了,這群人有二十人左右,一個壯漢壓著張大閣,一個過來薅著王小琴的頭發(fā),而之前我沒注意到的是,要有個人壓著王小錚,王小錚懷里抱著個孩子,只是少年低著頭一直沒說話。
這些人并沒有看我,我出聲問領(lǐng)頭的人道:“肖哥,能告訴我為什么押著小錚嗎?他還是個孩子,江湖上可都是禍不及妻女,再說,這對兒狗男女怎么樣,也涉及不到做為小舅子的小錚吧?”
領(lǐng)頭的男人,長的很是瘦小,平時更是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要是不看穿著,誰也想不到這人是個有幾百個手下的混子頭,我曾經(jīng)和他有過幾面之緣,雖然不熟悉,但卻也彼此認識。
不過,你出手轉(zhuǎn)讓糧食,你也知道,哥哥手底下幾百號人,肯定缺糧啊,就算是當初你因為你嬸子出售給我那些,我也不夠啊,再說,糧食誰也不會嫌多啊,這不就參了一手,這事兒好說不好聽,是哥哥對不住你,都不好意思跟兄弟見面了,哪知道這對兒狗男女竟然跟老子黑吃黑!
之前,我就說,只要這真的是兄弟你坑他們報仇,哥哥我就認了,這仨瓜倆棗的,哥哥還是賠得起的,結(jié)果這對狗jb玩意兒,竟然還敢給老子耍心眼兒!”
說著,肖哥一腳踹到了張大閣的肚子上,將人踹的悶哼一聲。我知道他肯定得找個合伙人幫他扛著,要不早就被那幾個老戶分干凈了,沒想到他找上了肖哥。再說,這事兒肖哥也沒啥對不起我的,說實話,就是沒有你,照樣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