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虞沁楚去過了譚家之后病了。
虞老夫人心里不自覺浮起一陣焦躁。
譚家有此舉動,虞知寧一點兒也不意外,譚大夫人本就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今夜虞沁楚逼上門,她豈會輕易罷休?
虞老夫人沒了睡意就坐在大堂,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譚老夫人病的嚴(yán)不嚴(yán)重,和今晚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
其余人也不敢輕易離開,默默作陪。
后半夜時才傳來消息譚老夫人有驚無險,沒什么大礙。
虞老夫人才松了口氣,疲倦的揮揮手讓眾人退下了。
折騰一整日虞知寧早就倦了,回去后匆匆洗漱倒頭就睡,這一覺睡的格外踏實。
若不是紅燭搖醒她,未必能睜開眼。
“郡主,郡主,太后召了靖王和譚大夫人一同入宮覲見,老夫人那聽聞此事后就暈了過去,已請了大夫來?!?/p>
果然,這事兒還是鬧到了太后那。
虞知寧沒了睡意,看了眼時辰,揉了揉肚子,紅燭見狀立即道:“小廚房燉了湯,奴婢這就給您盛來。”
吃飽喝足,她心滿意足。
一只腳還沒踏出毓秀閣呢,就聽說太后給了譚時齡靖王世子妃的身份。
“果真?”虞知寧看向冬琴。
冬琴點頭:“千真萬確,消息傳來時二姑娘都氣暈了。”
這事兒虞國公府不占理,譚大夫人是個人精,肯定會想盡一切法子替譚時齡爭取。
這不,世子妃之位落在了譚時齡頭上。
虞知寧嘴角的笑意都快繃不住了,來探望虞老夫人時還是收斂起來笑,故作愁云慘淡。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虞沁楚的哭。
“母親,這門婚事是我的,憑什么譚時齡壓我一頭?”
聽著嗚嗚咽咽的哭聲,虞知寧心里別提多痛快了,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活該!
宋氏坐在那抹眼淚。
虞老夫人嘴里含著人參片,手里捏著佛珠,皺起眉頭有些心煩氣躁,看見了虞知寧進來,便道:“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虞知寧抬眸看了眼時辰,也不晚啊。
“你馬上入宮一趟……”虞老夫人想了想,這事兒還要虞知寧入宮才能解決。
畢竟,太后現(xiàn)在對虞知寧印象不錯。
“對,大姐姐你快入宮求太后撤回旨意?!庇萸叱嗉t雙眼打斷道。
虞知寧奇怪的看了眼虞沁楚:“懿旨已賜,昭告京城,我算哪門子能求太后撤回旨意?”
虞沁楚語噎。
就連虞老夫人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懿旨都賜了,說什么都晚了。
“罷了,你雖不是世子妃,也是平妃,將來肚子爭氣早點生下嫡長子,也未必會被譚時齡給壓著?!?/p>
事已至此,無可轉(zhuǎn)圜。
這時門外傳裴衡來了。
大清早的他來做什么?
一聽裴衡來了,虞沁楚爬起身就要往外走,一道九曲十八彎的世子哥哥,喊的人骨頭都快酥麻了。
可這次,裴衡的臉色確實有些焦灼,陰郁,顧不上安慰虞沁楚,來到內(nèi)堂看向了虞知寧:“郡主,北冥大師不肯給我祖母治病了,你去求求北冥大師。”
張嘴就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像自己欠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