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又怎會對許玉慧母子倆有什么情分?
“孫女是個姑娘家,也不好將人趕走?!庇葜獙幱杂种?。
虞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這事兒我心里分寸了,你一個姑娘家不必插手?!?/p>
點到為止,為了虞國公府的名聲,虞知寧相信虞老夫人不會犯糊涂,同時她也不會放松警惕。
今日父親回來,宮里舉辦慶功宴。
所以虞國公府就沒有設(shè)宴,早早就歇了。
虞知寧洗漱后,手里捧著醫(yī)書看得正起勁。
林嬤嬤上前:“郡主,奴婢讓春芽和云深兩人去伺候許娘子了,還有國公爺?shù)脑鹤右彩菄婪浪朗亍!?/p>
她頭也不抬地嗯了聲。
四周寂靜。
虞知寧翻了幾頁書,側(cè)過頭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對著紅燭吩咐:“派個人去大門口守著,等父親回來確定回了東正院再來稟告。”
紅燭應(yīng)聲離去。
一旁的冬琴道:“郡主,許娘子當(dāng)真不安分么?”
“她那雙眼睛都快黏在父親身上了,不得不防?!庇葜獙巿詻Q不會給許玉慧半點機會。
這樣的人一旦抓住機會,依父親的性子,必定會負責(zé)。
負責(zé)……
虞知寧眼眸微動,與其嚴防死守,不如主動進攻。
這人和二房撇不開關(guān)系,那就讓二房嘗嘗苦果!
“清靈規(guī)矩學(xué)得怎么樣了?”虞知寧問。
冬琴道:“這丫頭年紀雖小,手腳麻利也是個機靈的,一點就透?!?/p>
“讓她盯著點兒二叔那邊,一舉一動兩日匯報一次。”
“是。”
一本醫(yī)書看完已是三更半夜了,紅燭喘著粗氣回來,小臉氣得通紅,見虞知寧還沒睡,便道:“還真讓郡主給猜著了,國公爺從宮里回來,剛踏進院子,那個許娘子就躥出來了,說什么桐哥兒睡不好,哭鬧得很,許是病了,要讓國公爺去看看,國公爺喝得醉醺醺走路都不穩(wěn)了,安的什么心?”
虞知寧揚眉:“后來呢?”
紅燭喘著氣道:“郡主放心,國公爺被小廝攙扶回了東正院,是春芽拉走了許娘子,說已經(jīng)給桐哥兒請了大夫。許娘子不依,春芽便說國公爺喝醉了,又不會哄孩子,懟得許娘子沒話說了才回去?!?/p>
冬琴蹙眉:“國公府一向規(guī)矩森嚴,許娘子是怎么闖出來的,而且這么巧就趕在國公爺回來的時候冒出來?!?/p>
“二房一直管家,通風(fēng)報信又不難?!庇葜獙幮目谖⑽⑵鸱?。
次日
虞知寧去給虞老夫人請安時正巧宋氏也在,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么,虞知寧打了個哈欠,揉著眼進門。
見狀,虞老夫人便問:“這是怎么了,昨兒沒睡好?”
“定是大哥回來,阿寧太高興了才沒睡好。”宋氏道。
虞知寧搖頭:“不是,是半夜里聽見了孩子哭,折騰到后半夜我聽著心里發(fā)慌。”
此話一出宋氏臉色微變。
虞老夫人果然追問:“這府上哪來的孩子?”
話說完又想起了桐哥兒,臉色頓時沉了沉,宋氏趕緊道:“阿寧,薔薇院離得你毓秀閣很遠,怎么可能聽見孩子的哭?人都已經(jīng)入府了,你好歹也有些容人的度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