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墨,你怎么能為了她,這樣對我呢!”西月憐氣得直跺腳,大聲質(zhì)問道。“西小姐,我已與你解除婚約,那么就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賈墨一字字道,他的態(tài)度依舊很冷。說罷,他轉(zhuǎn)身拉起云莫離的胳膊,溫聲道:“莫離,我們走。”此時,受了如此冷遇的西月憐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下一秒,她似豁了出去,突然沖賈墨大喊道:“賈墨,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你會后悔的!”這句話,瞬間就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賈墨心底,他驀地停住腳步,緊握雙拳,咬緊牙齒,臉上雖毫無波瀾,可那種無法形容的復(fù)雜眼神卻再次顯現(xiàn)。而這句話也同樣深深刺入了云莫離的心底,西月憐說的沒有錯,她是對的,所以自己也無法反駁。但賈墨下一秒的表現(xiàn)卻出乎了當(dāng)場所有人的意料,他突然笑了笑,而且笑得是那么的云淡風(fēng)清,那么的心滿意足,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慢慢地牽起了云莫離的手,接著緩緩離去。“賈墨,你是個混蛋,是個負心漢,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西月憐望著賈墨和云莫離逐漸遠去的背影,霎那間情緒崩潰,嚎啕大哭起來。云莫離與賈墨一直并肩走著,賈墨的臉上雖依舊毫無波瀾,但云莫離此刻卻能強烈地感受到賈墨心中的沉重與痛苦,因為他此刻的手已變得十分冰冷,還微微顫抖。云莫離咬了咬嘴唇,但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因為她也不知該說什么。她的心情也同樣沉重,同樣痛苦。就這樣,兩人一路上都是沉默著的,直到云莫離住處。“你進去吧,我回去了?!辟Z墨溫聲道。說罷,松開了云莫離的手,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暗鹊取痹颇x一把拉住賈墨的胳膊。賈墨先是一怔,而后愣愣地看著云莫離抓著自己胳膊的小手,同時,他的眉間在微微抖動。云莫離似乎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又連忙松開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边@時,賈墨似突然才記起自己剛剛受了傷,他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哦,這點傷沒事?!薄皞谀敲瓷?,怎會沒事,本來這一刀——”云莫離頓了頓:“因我而起?!薄安?、不是的。”賈墨急忙道,他的情緒似突然有些激動,但馬上又緩和下來:“那,麻煩你了?!庇谑?,賈墨跟著云莫離進了屋。賈墨坐在椅子上,解開上衣裳,將帶傷的一側(cè)肩膀露了出來。他那覆蓋著一層堅實肌肉的寬闊肩膀,讓云莫離瞬間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而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不懂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男孩。云莫離咬了咬嘴唇,找來細布和金瘡藥給賈墨包扎傷口?!翱赡軙悬c兒疼。”云莫離輕聲道?!班拧!辟Z墨點點頭。此時,屋子里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以及云莫離包扎時發(fā)出的細微聲音。賈墨靜靜地看著云莫離,從她細嫩纖巧的小手看到她雪白無瑕的頸部,又從她雪白無瑕的頸部看到她秀色可餐的臉龐,這時的賈墨已又陷入了深深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