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身體微微傾手撐在桌面上,目光銳利地看向允安,挑了挑眉:“所以,親愛的~,剛才視頻里你下在奧利奧里的,其實是一瓶已經(jīng)變黑了的、有劇毒的僵硬藥粉?”
允安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湊近前去,直視著何老師的眼睛。兩人之間距離瞬間拉近,眼神交匯,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微妙,帶著點對抗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默契。
一旁的撒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你們真的是夠了,快點回到正題?!?/p>
允安這才重新坐好,坦然承認:“對?!?/p>
“好,”何老師收回目光,面向全體,“我們現(xiàn)在再來梳理一下時間線?!焙卫蠋熥叩桨装迩埃瑮l分縷析地說:
“第一點,在晚上11點整,安安將藥粉下到了甄會彈的餅干里,但不知為何,甄會彈沒有立刻出事?!?/p>
“隨后,在11點20分,papala在甄會彈的奶茶里下了‘深海珍珠丸’。”
“接著,我們在甄會彈自己的手機草稿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他寫于10點30分到11點20分之間的信息,內(nèi)容是:‘剛剛掉到水里被水手撈了上來,現(xiàn)在渾身濕漉漉的,我怎么這么倒霉?!?/p>
何老師分析道:“這句話暗示了兩種可能性。其一,十點半他真的去赴了約,喝了酒,并且喝得很快很醉,以至于失足掉進了海里。這是一個可能性?!?/p>
他頓了頓,強調(diào)第二個更關(guān)鍵的可能性:“其二,也是為接下來零點30分的‘通電’事件添加了一個重要前提——一個渾身濕透的人,無疑更容易導電,死亡風險會急劇增加?!?/p>
“目前,我們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他當晚沒有去赴約,”何老師總結(jié)道,“所以初步判定,他十點半可能去喝了酒,然后掉入了海中。之后,11點安下毒未立即致死,11點20分papala下毒也未立即致死。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目光掃過允安和pa,“你們兩位,都不可以再有所隱瞞了?!?/p>
經(jīng)過一番質(zhì)詢,安夫人和papala的嫌疑暫時得以減輕。何老師將焦點重新拉回案件的核心矛盾上。
“這就說明,”何老師語氣沉穩(wěn),邏輯清晰地分析道,“在井邦去襲擊甄會彈的時候,一定還有人對他做了別的手腳,才會讓他毫無反抗地坐在椅子上挨打。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測,他十點半就醉得不省人事,那絕不可能在十一點二十分還清醒地錄制挑釁視頻?!?/p>
他目光轉(zhuǎn)向白,提出了關(guān)鍵物證:“所以我想問一下白譜,你是幾點動的手?你的手帕上檢測出能令人昏迷24小時的藥物成分,并且有使用過的痕跡,而這條手帕就在現(xiàn)場被發(fā)現(xiàn)?!?/p>
白承認:“我是用了……”
何老師立刻追問細節(jié):“你使用手帕時,甄會彈人在哪里?”
“在甲板上吧。”白回憶道,“我原本的計劃是用迷藥先把他迷暈,然后……捂死他?!?/p>
“那你迷暈他之后,為什么沒有直接實施你的計劃?”何老師抓住時間線上的空白。
白的語氣帶著一絲困惑和肯定:“我‘捂’了,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死?!?/p>
允安確認道:“你確認你捂了,是嗎?”
“我肯定是往死的方向去的。”白回答得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