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歸只當(dāng)這是一句客套話,并沒放在心上。
只有李聿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在聊什么?”
“皇后娘娘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我們了?!鳖欛阂贿厡倓偘l(fā)生的事刪繁就簡地說了,一邊往里走。
“哦?!崩铐矊@件事的反響平平。
顧窈有些疲憊地抻了抻懶腰,“這一下午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簡直累死人了,我要回去睡一覺?!彼聪蜓嗤ピ潞蛷埑帤w,“你們就在王府多住幾日,等這件事過去了再走吧?”
燕庭月自然是立刻就應(yīng)了,張硯歸則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李聿的眼色,猶猶豫豫地點(diǎn)了頭。
顧窈在這樣的眼神交流下,終于嗅到了一點(diǎn)不對勁的氣息。
她忽然回過頭,雙手抱著李聿的胳膊,聲音放軟,“多虧了夫君足智多謀,替我們爭取了關(guān)鍵的時機(jī)!”她邊說邊嘆氣,“哎,我離開了夫君可怎么辦才好呢,看來只能一輩子賴著夫君了?!?/p>
李聿的嘴角根本壓不住,每說一句他的下巴就揚(yáng)的更高。
張硯歸忍不住感慨,真應(yīng)該讓朝堂上那些對信王聞之變色的朝臣看一看這一幕。
顧窈在李聿的下巴上撓了撓,拉著他回了房間。
又一起補(bǔ)了個覺,李聿總算心滿意足,一掃方才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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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皇后娘娘吩咐人從小庫房找出了當(dāng)年她,“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皇后頷首,疲憊地按了按眉心,“臣妾累了?!?/p>
梁承朝將她放在軟塌上,“嬌嬌兒累了,就在朕這里小睡一會,好不好?”
皇后不置可否,只輕輕閉上了眼睛。
梁承朝看著她熟睡,給她掖好被子,又在她緊蹙的眉心親了親,這才出去。
關(guān)上門,他臉上的柔和之色漸漸褪去,對一旁的長思道:“去查查燕氏今日入宮,到底跟皇后說了什么。
長思應(yīng)下,剛要轉(zhuǎn)身,又被梁承朝叫住。
“罷了?!?/p>
查了又能怎么樣?就算剛才那些都是假的又如何?
她今日與自己說的話,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而且還是這么的生動,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梁承朝在心里嘆了口氣。
就算是假的也無妨,只要肯為他花心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