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看著我刷身份證絲滑地過了登機安檢。
他們不管怎么刷,也顯示無乘機訂單后。
兩個人瘋了。
“你可真能耐啊你!自己出去玩?你腦子有坑吧!”
“三萬八!那可是三萬八不是三百八!就這樣花出去了?你對得起一生節(jié)儉的我爸嗎!”
看著他們張狂的樣子,閨蜜一把護住我。
“好一對烏龜王八蛋!嘴巴不干凈就撒泡尿洗洗,敢這樣說你媽?!”
周圍人聽到爭吵聲紛紛指責倆人不孝。
“我說小伙子,看你媽也一把年紀了,不說支持就罷了,怎么還口出惡言呢?”
“就是!誰說老年人不能出去玩!我就去!漲好多見識呢?!?/p>
兒子的氣勢瞬間矮了半截。
磕磕巴巴地說:“不是,我不是說這意思?!?/p>
“就是,那動物大遷徙畢竟在非洲,媽,我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了??!”
我沉下臉,握緊行李箱。
“這就不用你們管了?!?/p>
“反正媽真把你們的話聽進去了,覺得你們說的對,人得有理想,得為自己而活!”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登機口走去。
閨蜜小慧拍著我的肩膀。
“不錯?。∧敲炊嗄?,總算看你硬氣了一回!”
“你說你也是當婆婆的,那么多年,除了你老伴沒去之前有人護著,剩下的日子里總被這倆小輩呼來喝去的,哎,我早看不慣了!”
絮絮叨叨了一路,她緊緊抓住我的手。
“心里話!你別生氣啊?!?/p>
我回握著她的手:“哪里話呢!我得感激你點醒我?!?/p>
到了非洲,草原早已退成金黃。
無數(shù)的角馬、斑馬、羚羊,朝圣般奔向遠方。
蹄聲陣陣,像遠古的戰(zhàn)鼓般,將我沉寂已久的心再度激昂起來。
那一刻,我淚流滿面。
原來自由是這樣的味道啊。
我激動地拿出手機記錄,剛解鎖屏幕,電話聲響起。
“媽,你不是在報復我們吧?”
“我剛回家發(fā)現(xiàn)房門的鎖都被換了,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內心此時一片平靜。
“報復?不,兒子?!?/p>
“我沒想什么報復,只是在想你們兩口子既然丁克,那就不需要我了。”
“媽打算環(huán)游世界。”
“什么?!”電話那頭歇斯底里的尖叫:“環(huán)游世界!那得花多少錢??!你是不是想把我爸的家業(yè)都敗光才高興?。 ?/p>
“媽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想用這話拿捏我們,我告訴你,我們就是不生!我們丁克到底!”
“不是我說你,媽,你這下三濫的招數(shù)”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
“你爸的家業(yè)就是我的家業(yè),用不著你管!”
說罷掛掉電話,直接把兩人拉進黑名單。
兩世為人我算是明白了。
有些白眼狼,天生就是喂不熟的!
他們高喊著要丁克,要自由,連養(yǎng)老都推脫著分割清楚。
但到金錢上,又看的那么緊。
我還是自己先享受了再說!
痛痛快快地玩了半個月。
等再回到家,剛邁進單元門口,鄰居捂著鼻子拉住我。
“你可算回來了!”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
她指了指我家門,又嘆了口氣。
我走上臺階,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大門口堆滿了垃圾,到處烏煙瘴氣,臭水甚至順著門縫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