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guī)нM了書房,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把你接回來,沒有第一時間照顧到你的情緒,是我們的不對?!?/p>
不同與,這次他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開始打感情牌。
“但月月她從小就跟著我們,身體又不好。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凡事都先顧著她。”
“讓你和她綁定共感系統(tǒng),也是希望你能幫幫她,分擔(dān)一些痛苦讓她能好起來?!?/p>
“我們以為,你是她的親姐姐,你會愿意的?!?/p>
我聽著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只覺得諷刺。
“我們只是希望你們姐妹倆能互相扶持。你幫助她穩(wěn)定情緒,等她好了,我們秦家的一切,將來都是你們姐妹倆的?!?/p>
“我們秦家家大業(yè)大,你想要什么,我們都能給你。只要你乖乖聽話,配合治療月月。”
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
“好啊,只要秦菁月不主動惹我。”
回到房間我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那兩張扭曲的臉。
三天前,我還在破舊的老城區(qū)出租屋里。
養(yǎng)父林剛喝醉了酒,手里拿著菜刀沖進我的房間。
“小賤人,今天老子就要嘗嘗你的味道!”
我順手抓起桌上的美工刀,狠狠朝他胳膊上刺去。
林剛痛得大叫,揮舞著菜刀朝我砍過來。
那一夜,我們在不到十平米的房間里互相砍了九十九刀。
林剛身上全是傷口,我也被砍得血肉模糊。
“你他媽是怪物!”他看著我,聲音都在抖。
養(yǎng)母何秀蓮聽到動靜沖進來,抓起桌上的鋼釘朝著我手心扎了下去。
“你這個怪物!你把我老公砍成這樣!”
我用左手抄起鐵錘,一錘砸在她的天靈蓋上。
正在我處理尸體的時候,秦國友和沈麗闖了進來。
本以為我終于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沒想到只是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第二天一早,家里氣氛壓抑得可怕。
秦國友和妻子都頂著一雙黑眼圈,顯然一夜沒睡好。
秦菁月沒有下來吃早餐。
“月月情緒很不穩(wěn)定,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肯見人?!?/p>
沈麗眼眶紅紅的,聲音沙啞。
秦國友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我,
“為了防止你再做出傷害自己和月月的行為,我們決定在你的房間里安裝監(jiān)控?!?/p>
“這是為了你好?!?/p>
我拿起一片吐司,不動聲色的說: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p>
“既然要公平,那監(jiān)控就不能只裝在我的房間,家里所有房間都要裝,包括秦菁月?!?/p>
秦國友皺起眉頭,滿眼的不耐煩。
“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萬一妹妹又偷偷在角落自殘傷害自己呢?我沒有痛覺又剛回來,很容易吃虧的。”
秦國友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我覺得姐姐說的對。”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秦菁月穿著睡袍,臉上和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只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
“爸,媽,就按姐姐說的辦吧?!?/p>
“就當(dāng)是我們姐妹倆一起玩?zhèn)€游戲。”
我勾唇一笑,好啊。
我倒要看看,這監(jiān)控究竟防的是誰?
秦菁月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殊不知自己竟差點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