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猛地把茶壺往石桌上一頓,壺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你吼什么?她自己搞壞了東西,我扣她押金怎么了?”
見我們?nèi)硕啵餍园衙^都對準(zhǔn)了我。
“她住進(jìn)來五年,我那抽油煙機(jī)都快包漿了,這還能用嗎?還有那衛(wèi)生間的馬桶,三天兩頭堵,墻上也被她打了一堆釘子眼!讓她賠錢都是輕的!”
“你放屁!”王姐聽不下去了,直接罵了出來。
“張叔,你說話要憑良心行不?那抽油煙機(jī)是你十年前的老古董,小喬嫌不好用,自己花錢換了個新的,發(fā)票我還在她朋友圈看到過!”
“馬桶堵了,哪次不是小喬自己掏錢請師傅來通?我們都看見了!”
小文也鼓起勇氣,大聲說:
“就是!喬姐還幫您把院子里的花草打理得那么好,墻皮掉了都是她自己買涂料刷的!”
“您這院子里的東西,哪樣不是喬姐在維護(hù)?您現(xiàn)在有臉說她搞破壞?”
老張被眾人說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只剩下嘴硬。
“那……那她住我房子,維護(hù)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看著他這副嘴臉,我反而笑了。
我上前一步,擋在大家面前,平靜地看著他。
“張叔,算了?!?/p>
“這六千塊押金,就當(dāng)我這五年,孝敬您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張叔。
他沒想到我這么輕易就松了口,眼神里閃過一絲喜色。
我話鋒一轉(zhuǎn)。
“但是,我的事可以算了,王姐、李航、小文他們的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們還住在這。你今天能趕我走,明天就能趕他們走!”
“我們不再相信你了。”
“所以,你必須跟他們?nèi)齻€人,重新簽一份補(bǔ)充協(xié)議。白紙黑字寫清楚,租期內(nèi)不得無故驅(qū)趕,押金必須在退租當(dāng)天全額返還。否則,三倍賠償!”
張叔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他把茶壺往懷里一揣,梗著脖子。
“憑什么?我的房子好得很,又沒做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我憑什么要簽這種東西?”
“誰沒讀過書,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李航冷笑著反駁。
“現(xiàn)在沒做,不代表你將來不會做!休想迷惑我們,反正你這個人,我們信不過!”
王姐也接口道:
“對!今天你不把協(xié)議簽了,我們就集體退租!”
“退租!反正我剛畢業(yè),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小文也跟著喊。
“退就退!”
老張被逼急了,他梗著脖子,徹底撕破了臉。
猛地站了起來怒視大家,把椅子都帶倒了。
“兇個屁,一群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以為自己威脅得了誰?我巴不得你們早點(diǎn)走!”
“現(xiàn)在房租都漲成什么樣了?你們滾了我正好把房子收回來重新裝修,高價租出去!”
“房子地段這么好,我還愁沒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