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句“婚禮繼續(xù)”讓所有人都覺得她也瘋了。
父親此時也緩了過來,被幾個親戚扶著坐在一旁,臉色依舊蒼白。
“你……你怎么……”
母親立刻跑過去,一臉擔(dān)憂地給他擦汗順氣。
“老夏,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啊!”
父親虛弱地擺了擺手,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聲音里還帶著怒氣:
“素梅,你……你糊涂了?你怎么能同意她這么胡鬧!”
母親眼神躲閃:“老夏,女兒大了,婚姻大事就讓她自己做主吧。”
父親見狀,只能把炮火對準(zhǔn)我。
他指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真的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嗎?為了一個傻子,你要把整個夏家的臉都丟盡?”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你要是真敢嫁給他,這家業(yè),我怎么放心交到你手上!”
這話一出,母親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她緊緊攥著父親的手臂,眼神急切地看向我,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
“哦?是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除了我,誰還能繼承你的家業(yè)呢?”
“你該不會外面還有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吧?”
“爸爸,別說這種幼稚的話了,夏氏集團的股份,百分之三十在我手里,百分之二十五在我外公留給我的信托基金里?!?/p>
“你手里那點股份,還不夠看的?!?/p>
父親和母親齊齊一愣,臉色大變。
匆忙包扎好傷口的李羽澤此刻走路還有點搖晃,他痛心疾首地看著我:
“知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叔叔阿姨都是為了你好,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傷人的話?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你!”
“錢和股份就那么重要嗎?比家人的感情還重要?”
“閉嘴?!蔽依淅涞仄沉怂谎郏骸拔业募沂拢啿坏侥阋粋€外人來插嘴?!?/p>
就在這時,作為伴娘的閨蜜何悅,端著戒指盒走了上來。
“知意,該交換戒指了?!?/p>
她朝我眨了眨眼,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
我點點頭,牽起祁恒的手就要為他戴上戒指。
“不行!”
李羽澤嘶吼一聲,就要沖上來阻攔。
何悅早有準(zhǔn)備,一個側(cè)身,穩(wěn)穩(wěn)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李羽澤,你冷靜點!這是知意的選擇!”
李羽澤被攔住,氣急敗壞地對著何悅怒吼:“選擇?她這叫選擇嗎?她這是在自毀前程!”
“何悅!你不是知意最好的朋友嗎?”
“你為什么也由著她胡鬧?我們?nèi)齻€從小一起長大,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知意,你為什么放任她毀了一生的幸福,去嫁給一個傻子?”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委屈和控訴,開始口不擇言:“難不成,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你一直嫉妒知意?”
“所以巴不得看她嫁給一個傻子,下半輩子都毀了。”
這誅心之言,讓親戚們也找到了新的攻擊點,紛紛將矛頭指向何悅。
“我就說嘛,防火防盜防閨蜜!”
“看她平時跟夏知意那么好,原來是包藏禍心!”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瘋子的朋友,能正常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