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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瞇起眼，眼里帶著一絲玩味。
李貴妃最先反應過來，冷笑道：“怎么，臨死前還想求饒？晚了！”
我沒有理會她，緩緩抬頭，目光恨恨地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每一件物。
我的大腦開始高速回放。
“一刻鐘前，風速三級，自西北吹來。貴妃娘娘站在我左前方三步處，畫卷因風力揚起，她的右手為了穩(wěn)住畫卷，向上抬了七寸?！?/p>
李貴妃的臉色開始變了。
我繼續(xù)用毫無起伏的語調陳述：“但因她并未用力握住畫卷，畫卷還是被風吹走，她右手無名指的金鑲玉蝶護甲過長，護甲尾端的蝶翼掛住了畫軸的流蘇，非我所為?！?/p>
“一派胡言！”李貴妃尖叫著打斷我，“你這個賤人，血口噴人！”
我指向泥水坑。
“畫卷落點，距離我五尺三寸。若是我伸手推搡，畫卷的落點應在垂直于你身體下方的位置，誤差不超過半尺?！?/p>
現場一片嘩然。
李貴妃的臉已經煞白。
我看向她那只拼命想往袖子里縮的手，那只毀掉布偶兔的手，平靜地甩下最后一個證據。
“娘娘的護甲上，此刻應該還纏有畫軸流蘇脫落的三根金線?！?/p>
蕭玄眼神一凜，立刻對身邊的李德全示意。
李德全上前，不顧李貴妃的掙扎，強行掰開她的手。
陽光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精美的蝴蝶護甲上，果然纏著幾根微不可見的金線！
真相大白！
全場倒抽冷氣。
李貴妃癱倒在地，嘴里還喃喃著：“不不是我”
蕭玄的目光重新落在我的身上，從之前的盛怒，轉為探究。
就在這詭異的靜默中，殿外突然傳來一個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通報聲，聲音里充滿了驚慌。
“陛下！宮外宮外沈家大小姐沈明姝求見！聲稱有天大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