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了我當頭一棒。
團長聲音愈發(fā)嚴厲:“徐嘉恩,你嚴重擾亂演出,予以記過大處分,劇團將暫停你之后所有演出!”
我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卻無話可說,只能點頭認錯。
之后的日子,劇團所有人都對我冷嘲熱諷起來。
“虧我之前還對她有所改觀,結(jié)果臨演出就掉這么大個鏈子!”
“就是啊,她以為她是誰,一點交代都沒有,說不來就不來!”
“還主演呢,這么多部話劇了,這點責任心都沒有,真讓人失望!”
成為主演的姜明姍也要到我面前晃:“徐嘉恩,還要多謝你把這么好的機會讓給我?!?/p>
我沒理她,一言不發(fā)地去了訓練室。
我愈發(fā)勤勤懇懇地練習,每天都在劇團里待到很晚才回家。
我數(shù)著日子,離到【總政話劇團】報道的日子越來越近,只剩十天了。
我有意避開和秦序安的會面,沒想到這天回家還是和他碰了個正著。
秦序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有幾分忙碌后的倦懶。
見我一身風雪的回家,男人一撩眼皮:“還沒吃夠教訓?”
重生以來,我第一次,連理都不想理這個男人。
我不說話,徑直從他眼前走過去。
沒想到被秦序安抓住手腕:“徐嘉恩,說話?!?/p>
我心堵得厲害,卻神情平靜地同他對視著:“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秦序安不敢置信向來溫順的我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
他將我手腕捏得更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這詞放在他身上多么可笑。
我一顆心酸痛不已,抖著聲音反問道:“那你呢?你有哪怕一天把我當作你的妻子嗎?”
秦序安愣了一下。
我卻直直地看著他,聲音顫抖:“秦序安,我是嫁給你了,但我是個人,你可以不愛我,但你憑什么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害我?”
“你想愛姜明姍,可以,那你和我就離婚,這樣就能去娶她了?!?/p>
秦序安回了神。
他卻不信我會愿意離開他,冷笑道:“離婚?你先過了你媽那關再說吧?!?/p>
我渾身一顫。
我們對視幾秒。
我掙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一雙眼眶濕得厲害。
秦序安也沒再說話,視線落在我單薄的后背上。
蒼白、脆弱,卻莫名給他一種振翅欲飛的感覺。
……
之后,我愈發(fā)沉靜,一心打磨自己的臺詞臺風。
團長見我兢兢業(yè)業(yè),每天都在劇團待到最晚才回家,終于心軟松了口,安排我?guī)ш牭綖r江村去演出。
演出劇目是我相當熟悉的話劇,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排練幾天后,一行人踏上去往瀝江村的公交車。
上午,看臺下觀眾熱熱鬧鬧一片,話劇團的人正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前臺剛報完幕,我作為主角帶著眾人上臺。
一句臺詞還沒開始,我就看見怒發(fā)沖冠的我媽到了臺下。
“徐嘉恩,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剛教訓完你,就又敢跑到村里來演話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