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綜合：作家
第21章綜合：作家
“一份當(dāng)天的報紙是5枚金幣。本文免費”
老人收下那份報紙，從大大的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眼鏡，這眼鏡套在面具上的樣子有些滑稽。
她一邊把臉湊近那報紙，像咀嚼菜葉的蝸牛一樣伸出脖子，一邊摸出五枚金幣，遞給白無一：
“這上面總是有很多新鮮事兒，很多人也只能靠這個知道別的街區(qū)都發(fā)生什么了，所以，能在書店附近居住是件很幸運的事?！?/p>
“您剛剛才說了舊報紙會折價一兩枚金幣?！?/p>
“嗯是這樣沒錯，不過對我來說，新的、舊的事都沒什么區(qū)別?！?/p>
老太太看著被白無一退回的一枚金幣，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過去：
“我老了，能知道的事越來越少，新鮮的事就越來越多，比起這一兩枚金幣，只要故事寫得多，寫得好就好了?！?/p>
白無一將剩下的金幣攤在掌心，借著燈光仔細(xì)端詳著。
盡管金光燦燦，但這些硬幣顯而易見的并非真正金幣，哪怕是上方薄薄鍍上的一層也不過是精度不高的黃銅，似乎被存放很久了，有些綠色的銹漬。
會是假錢嗎？會是欺騙嗎？但白無一目前還不想跟這老人撕破臉，于是只把它暫時擺在手邊，隨后便又要張口詢
“叮鈴鈴?！?/p>
“”
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清脆銅鈴聲一起響起。
白無一和老人一起往大門處看去，看見的是一道身穿深藍(lán)色禮服的身影。
這身影略有些削瘦，身上卻裹得極為嚴(yán)實、帶著披風(fēng)的禮服顯出一絲破舊，灰白的發(fā)絲蜘蛛網(wǎng)般凌亂枯燥，蒼白面具上靜靜懸浮著一只金色豎瞳，似在無聲凝視著四周、卻又似有些心不在焉。
頭戴白羽禮帽，左手握筆、右手持書。
是作家。
“踏、踏、踏?！?/p>
和熱情的老人不同，作家進(jìn)入書店后便一直保持緘默。
他自顧自地走到那些書架旁，將視線不斷在各個書籍區(qū)間蹦跳著，隨后，忽然伸手將其中一本書用戴著手套的指尖撥弄了下來，隨后又挑了許多書，直到這些書堆疊成一個擋住他面部的小山丘，才有些艱難地拿著它們走到了陽臺邊的小圓桌上。
這是借閱而非購買？也是，規(guī)則中的女祭司，也是注明了【不會購買任何書籍】的，下一句則是【盡管她似乎對任何書本都有極大興趣】，不過這都是后話，等她到來，白無一自會仔細(xì)閱讀對其描述的。
但很快，作家便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來到了柜臺前方。
“咖啡?！?/p>
作家說，然后把一本標(biāo)題上寫著《齒輪消化病理學(xué)》厚重書籍輕輕放到了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