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爹啊,還得養(yǎng)著你們,叫聲爹,你們幾個干兒子我認(rèn)了!”
“爹,爹……”
nima!
鐘躍民低估了這幾個家伙的厚臉皮,玩鬧一會,說到正事,
“說正經(jīng)的啊,我離開后你們都消停點,在大隊好好干活,公社那邊我也跟洪主任通過氣了,你們有事可以找他,有我馬叔在革委當(dāng)副主任,相信會給這個面子的,我到部隊后,會定期給你們匯點錢過來,不過有一點,別太招搖,口袋捂嚴(yán)實一點?!?/p>
眾人齊點頭,都知道鐘躍民是暴發(fā)戶,不差錢的,下鄉(xiāng)將近三年時間,沒跟著人蹭吃蹭喝,這一走,他們這生活水平也是直線下降,現(xiàn)在好了,還能寄錢過來,絕對貼心。
當(dāng)晚飯局到十來點才結(jié)束,他也沒回公社,在知青點炕上跟大家一塊睡覺,又是聊到后半夜,怎么睡著都不知道,第二天十點多才起來,好在冬天,外頭天寒地凍,地里也沒什么活,一年四季里面,社員們最空閑時候,
起床洗漱一番,吃了早飯,騎上公社的偏三輪摩托,準(zhǔn)備回去,知道他這一走,以后怕是再也不回來了,知青點知青們都出來送行,支書楊民,三隊隊長徐海,還有村里社員,來了三四十號人,一直送到村口,
寒冷的冬季,一成不變的黃土地,蕭瑟、寂寥、蒼?!谶@生活了將近三年時間,看著此情此景,還真有些不舍,
“大家回吧,回吧,以后有機會我會來看大家的!”
“躍民,到部隊消停點,別三天兩頭亂蹦跶?!?/p>
“知道了,楊叔!”
“躍民,記得寫信啊?!编嵧┘t了眼,要說最不舍的,肯定是他了,他,躍民,袁軍三人的關(guān)系,勝似親兄弟。
“好,我走了!”
鐘躍民鼻子發(fā)酸,一擰油門,偏三輪“突突突……”往前行駛?cè)ィ?/p>
入伍出發(fā)當(dāng)天,曉白專程從省城過來送行,都哭成了淚人,他這一塊手帕還不夠用的,用手給輕抹去姑娘臉上淚水,
“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跟個負(fù)心漢一樣。”
“你就是負(fù)心漢,我好不容易來到你這邊上大學(xué),你倒好,拍拍屁股要走人了,這一走就是兩年,也許更久,你就舍得把我一人扔這兒?!?/p>
“離別是為了以后更好的重聚,別孩子氣!”
鐘躍民道:
“就兩年時間,也很快的,你呢好好上學(xué),畢業(yè)了就在京城乖乖等我回來,聽話啊?!?/p>
周曉白點頭,
“你在部隊也要照顧好自己,可別跟那個袁軍一樣三天兩頭惹事?!?/p>
“好!”
“還有啊,按時吃飯,記得寫信,每月一封,不用少,不然我要生氣的……”
“好好!”
“還有”,姑娘鄭重道:“不許跟別的女孩勾三搭四!”
“你就擔(dān)心純粹多余,部隊哪有姑娘,都一幫大老爺們!”
“那野戰(zhàn)醫(yī)院沒有?。坎筷犖冶饶懔私?!”
“好!”
眼瞅時間到了,左右看了下,沒人注意,對人抱了下,耳邊道:
“等你男人回來,可不要跟別的男人好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