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去!”
陳亦君打閨女一下,真生氣了,
“你胡鬧什么,那是災(zāi)區(qū),你爸、躍民是去救災(zāi),你一姑娘家去干什么?胡鬧,給我好好在家待著。”
“媽,我可沒胡鬧!”
周曉白道:
“今兒我去醫(yī)院,主任都跟我們說了,要安排醫(yī)務(wù)人員去糖山支援,救治病人,我也報名了,明后天就出發(fā)?!?/p>
“你……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們說聲?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不是清楚,亂著呢,你一姑娘……萬一出點事可怎么辦”,
陳亦君拒絕,
“老周,你趕緊勸勸這丫頭,這事不能由著她性子來?!?/p>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樣!”
周曉白看向自個父親,
“爸,我現(xiàn)在是一名醫(yī)生,更是一名軍人,你說過的,軍人就得服從命令,國家有難、人民有難,軍人就得沖在第一線,這是作為一名軍人,一名醫(yī)生的職責(zé)?!?/p>
周鎮(zhèn)南拍了拍閨女肩膀,“到了那邊,救人第一要務(wù),但也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們擔(dān)心?!?/p>
“知道了,爸!”
陳亦君無語,真是一個比一個犟。
——
——
在糖山地震發(fā)生后的48小時,鐘躍民所在的搶險部隊趕到了糖山,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廢墟,斷壁殘垣,要不是街邊那孤零零豎立著的街道牌子,還以為來到了某個戰(zhàn)場,毫無生機,
一邊的張海洋道:
“真也太慘了,就沒一幢完好的房子,躍民,你說這得傷亡多少人。”
鐘躍民搖頭,他之前人一直在部隊,地震的消息雖然早就發(fā)出去,但有多少人會聽,打涼席睡外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部隊到集結(jié)點,來不及休息,也沒時間讓他們休息,快速安排救災(zāi)任務(wù),分成了數(shù)個救災(zāi)小組,鐘躍民這邊,他這小排長帶一隊,寧偉、滿囤也在,眼下的救援,不像后世,有大型機械,生命探測儀,或者警犬什么,這會除了手里的鐵揪,撬棍,啥也沒了,基本就是徒手刨了。
他帶隊到的位置,是一處廠子的宿舍生活區(qū),這會有廠子自己的工人在組織搶救,見他們過來,都歡呼起,
“解放軍同志來了,解放軍同志來了!”
鐘躍民問了這邊傷亡情況,一個說,
“萬幸啊,真得好好謝謝那個‘造謠’的人?。 ?/p>
“什么造謠,不是真地震了,是救命恩人!”
“呃,對對,救命恩人!”
那人改口,
“那三天我們這邊生活區(qū)職工大多數(shù)人都打涼席睡在外頭,躲過了這一劫,可有些人不聽啊,這不就埋里頭了?!?/p>
“人多嘛?”
“倒不多,先前統(tǒng)計過了,被埋得有二十來個,昨兒個我們自己組織救援,挖出來十來個人,五個傷了,剩余的……唉……”
鐘躍民一聽,不幸中的萬幸了,
“同志,你們周邊街道的情況怎么樣?人員傷亡嚴重嘛?”
“據(jù)我了解,還好,大多數(shù)人都是睡外頭,逃過了一劫!”
“那好,那好”,長長舒口氣,看來他這‘造謠’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