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湖話俠
暮秋的“聽風(fēng)鎮(zhèn)”落葉鋪滿青石板路,鎮(zhèn)口的“悅來茶館”里人聲鼎沸。說書人一拍醒木,驚堂木上刻著的“俠”字被摸得發(fā)亮:“各位客官,且聽我講那青云雙俠——李云歌與蘇婉清的妙事!話說當(dāng)年黑沙鎮(zhèn)決戰(zhàn),李大俠以鎮(zhèn)山令化出金龍,蘇女俠用冰魄劍織就銀網(wǎng),二人聯(lián)手破了血煞大陣……”
茶客們紛紛拍案叫絕,有個穿粗布衫的貨郎舉起酒葫蘆:“我爹曾在扶風(fēng)鎮(zhèn)見過蘇女俠,說她遞藥時袖口還沾著血煞的黑漬,卻笑得比杏花還甜!”角落里的老乞丐敲著破碗附和:“雷橫鏢頭的九節(jié)鞭能著火,還是李大俠用龍吟劍給淬的火呢!”
正熱鬧時,窗外掠過兩道輕影。茶客們爭相探頭,只見一男一女踏過落葉,男子腰懸青劍,女子袖藏白綾,正是李云歌與蘇婉清。說書人慌忙起身作揖:“原來是二位大俠駕臨!”李云歌笑著擺手:“先生莫折煞我等,不過江湖過客罷了?!碧K婉清則從袖中取出錠碎銀,放在說書人案頭:“先生講得精彩,權(quán)當(dāng)茶水錢?!?/p>
二、俠侶行蹤
二人行至鎮(zhèn)外竹林,李云歌忽然駐足,龍吟劍出鞘半寸:“有殺氣?!痹捯粑绰洌种熊S出三名蒙面人,手中鬼頭刀刻著殘缺的血煞圖騰——竟是漏網(wǎng)的余黨。蘇婉清玉指輕彈,三枚冰魄針射入刀柄,刀刃瞬間結(jié)霜碎裂。
“血煞已除,爾等何苦執(zhí)迷不悟?”李云歌收劍入鞘,腕間淡紅胎記隱隱發(fā)亮。為首的蒙面人慘笑:“我等家人尚在西夏被要挾……”蘇婉清聞言,從懷中取出枚用洗髓泉水浸過的平安結(jié):“持此結(jié)去丐幫分舵,鐵算盤會送你們歸家。”三人跪地叩首,接過平安結(jié)消失在林中。
“你總是心軟。”李云歌替她拂去肩頭落葉。蘇婉清望著天邊歸雁:“血煞之亂后,江湖仍有流離人?!彼g掛著的藍絲平安結(jié)隨風(fēng)輕晃,那是用杏花鎮(zhèn)紅柳枝編的,已陪他們走過三載江湖路。
三、新篇初現(xiàn)
行至“落霞渡”時,渡口聚著不少江湖人,皆望著河心的畫舫指指點點。畫舫上掛著面杏黃旗,旗上繡著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正是新興門派“蓮花塢”的標(biāo)記。船頭立著位青衫少年,手中折扇輕搖:“在下花無缺,敢問哪位見過‘千面毒醫(yī)’蒼梧子?”
李云歌與蘇婉清對視一眼,這少年雖面帶笑意,眼底卻藏著憂慮。忽聽岸上有人驚呼:“看!是蓮花塢的少主人!聽說他師父被西域邪派擄走了!”花無缺折扇一頓,扇骨上的玉墜滑落,正是阿七常用的定窯白瓷所制。
“閣下尋蒼梧子前輩何事?”蘇婉清上前一步。花無缺見她腰間短劍,瞳孔微縮:“家?guī)熓й櫱傲粝滦殴{,說唯有青云宗的‘三清訣’能破西域‘噬魂蠱’?!彼归_的信箋上,果然有蒼梧子特有的草藥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