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夏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原本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一個外鄉(xiāng)人,怎么突然就成高知家庭的孩子了?
“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教授的女兒?”
“怎么不可能了?”
許老爺子一臉失望地看著她:“就算她不是什么高知家庭又怎么了?就可以任由你隨意欺負(fù)了?我們許家什么時候是這么仗勢欺人的傳承了?從小到大,我就是教你怎么利用人脈去欺負(fù)你嗎?”
許半夏眼神閃爍,不敢跟爺爺對視。
許驚墨也是覺得這個女兒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了。
明明以前是那么溫柔可愛的姑娘,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無論許半夏是什么態(tài)度,許家人必須做出表態(tài)。
許半夏媽媽是有些不理解的。
不就是一個教授的女兒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們家也有教授呀!
“爸,半夏的確是做錯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大不了,讓幾個孩子一起吃個飯,講和就好了呀?!?/p>
許京墨皺眉,明顯是不認(rèn)同這種說法的。
“你還護著她!闖禍了就是闖禍了,怎么能用這種輕慢的態(tài)度來對待?”
許京墨的態(tài)度,老爺子還是很滿意的。
就怕小輩們?nèi)际且蝗毫嗖磺宓?,那才叫好日子到頭了!
“謝家的小二來找我,這不僅僅是因為季晚是季教授的女兒,我們還應(yīng)該意識到,季晚是受到季家關(guān)照的,除此之外,還有崔家。你們要怎么做,自己想想清楚吧?!?/p>
許京墨最先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畢竟,這里面還有一個崔家呢。
在滬市這地界,敢跟崔家叫板的人,真沒幾個。
就他們許家,呵呵,連崔家大門都進(jìn)不去!
要不是因為老爺子之前給謝老爺子看過病,也不可能在謝家人面前有幾分臉面。
至于崔家,當(dāng)初崔江出事,老爺子也去看過,但是沒能治愈,所以,如今崔江痊愈了,這份兒功勞,自然也跟許家沒關(guān)系。
換言之,崔家和許家之間沒有什么人情債,所以人家不理你,這才是正常。
提到崔家,許半夏的媽媽也不敢再有意見了。
像他們這種高知家庭,頂天兒就是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里小有建樹,尤其是許京墨現(xiàn)在還不算是特別出類拔萃的那種,一旦和權(quán)利階層碰撞,那是找死!
許京墨意識到了許家的困境,許半夏腦子里卻還是一片漿糊。
許京墨第一時間先是挨個去拜訪了許半夏去接觸過的那些老師或者是教授,之后又不得不先求到了謝時安面前。
許京墨身為交大的一名教授,讓他親自去向一個小姑娘道歉,他是真做不到呀。
沒辦法,只能求謝時安,看看能不能由他出面做個和事佬。
謝時安對于許家的這個態(tài)度其實是很不滿意的。
為難人的時候,你們家倒是挺痛快的,而且想出來的還凈是些個不入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