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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1頁)

停在停車間的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應該是開來的速度比較快,車身上沾了許多路上積雪融水,看起來有些臟。

傅景詞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黎小聽鉆了進去,男人彎下腰給她系好安全帶,才繞過車身去了駕駛座。

保時捷離開了花都醫(yī)院。

路上也是安靜了好一陣。

黎小聽望著窗外的花都街道發(fā)呆,發(fā)了許久的呆。

花都雖然是漢國一線城市之一,但確實最末尾的一線城市。最先進的醫(yī)療技術(shù)不在這里,最有錢的繁華地段也不在這里。否則,傅景詞也不會將夏知從花都醫(yī)院轉(zhuǎn)去京城醫(yī)院接受治療。

凌奇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也是她的責任。

她有義務也必須讓他好好地活下來,她的命是凌奇半條命加上凌奶奶一條命換回來的。

“在看什么?”

許久,車內(nèi)的安靜才破碎了些。傅景詞開車的過程中時不時看看她,見她發(fā)呆了很久,便問了她一句。

聽到傅景詞的聲音,黎小聽稍微直起了身子,將趴在車門的半個身子往后挪了挪,也將視線從窗外花都街道上收回來。

她說:“這兩天下的雪很大,街邊堆起來的雪都有半個人高了??粗茄┒?,就想起凌奇和凌奶奶來找我那天,車子沖過來,凌奶奶和凌奇同時推了我一把,我摔在雪堆里,才沒有死?!?/p>

保時捷停在紅燈前。

傅景詞一直以來都把她養(yǎng)得很嬌氣,所以黎小聽哭的時候或是悲傷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脆弱。許是得益于他最初三年把她養(yǎng)成這樣,有可能得益于她那張?zhí)焐霉郧傻哪槨?/p>

垂喪的時候,令人心疼。

男人伸手輕輕拂了一下她眼角的淚滴,“這是他們的選擇,所以你更應該好好地活著,把老人家那份也替她活下來?!?/p>

她的淚有些涼,被他捻在指腹上,那絲冰涼透過皮膚進入細胞。

他又說,“很抱歉,事發(fā)的那天我不在。”

莫西故將花都的信息用盡力氣封鎖了兩三天,他底下的人將花都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時,已經(jīng)是今天下午了。

莫西故是何居心,他也猜到了幾分。

如今后悔來不及了,雖然來不及,但他那天那時做的那個決定,始終還是他心里的疼。

失算的決定——將黎小聽換夏知,第一次估算失誤,失誤的結(jié)果卻令他這么久都還沒有承受過來。

“沒關(guān)系,你在還是不在都會發(fā)生車禍,也改變不了什么。”黎小聽輕輕地說。

她的目光一直有些垂,落在車前正在下落的雪花上。她知道傅景詞想說什么,想必是見莫西故這幾天在她身邊,他有些不高興。

但她不想回答他的問,所以就答非所問。

他在她最困難最難熬的時候不在她身邊已然是事實,他從一開始就沒對她上過心也是真的,她也沒必要再為了這種小事暗自傷神了。

“綠燈了,開車吧,等會兒后頭的車要鳴笛了?!崩栊÷牽戳搜奂t綠燈,提醒了他一句。

傅景詞將視線從她側(cè)臉上收回來,而后驅(qū)動了車子。

黎小聽:“從京城開車到花都要十來個小時,走國道不限速,開得快七八個小時。車子外邊那么臟,你是走國道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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