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太傅聽得此言,淡淡地道:“祁王爺,我大周朝的皇帝還在,攝政王慕容桀只是暫代監(jiān)國之職,你以君主來稱呼他,不妥?!逼钔鯛斶B忙道歉,“是,是本王失言了,太傅恕罪,恕罪!”梁太傅道:“北漠的國情與大周不同,王爺不知也情有可原,我朝太子也是大度之人,不會與王爺計較。”祁王爺詫異地抬頭,看向太子,心中有些疑惑,梁太傅這話是不是意味著太子主政?但是太子……大周朝不該有這樣的決定啊,雖說太子遲早都是要登基的,但是,太子至今氣候不成,不是君主之才,最起碼也得雕琢十年八年。這話也落入了皇太后的耳中,皇太后甚為不悅。皇后一直看著皇太后的神情,見她露出這般表情,便知曉她心底所想,冷冷地笑了一下,她果然沒有想過讓太子主政,看來,父親拉攏這么多人,是有必要的。安親王聽了梁太傅的話,淡淡地道:“太傅著急什么???太子自然不會跟王爺計較的,我們也不會,不知者不罪,再說,王爺也并無惡意。”皇太后發(fā)話道:“好了,都別站著,請王爺入席!”祁王爺看向皇太后,才想起還沒拜見,急忙便上前去,“北漠使臣參見大周皇太后,愿皇太后鳳體安康,福壽康寧?!被侍笮Φ溃骸巴鯛斂炜炱饋?,你啊,就跟自己人一樣了,都別客套,快快請坐?!逼钔鯛斪聛?,看著黑壓壓的人頭,今晚這聲勢,可比當日皇帝親自接待還要大啊。他心里隱隱覺得,今晚這一場款待宴,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城外京郊。從今天中午開始,子安便感覺到不對勁了。之前外面布防的侍衛(wèi)是從來不進來的,但是今天來來去去,都進出了幾撥人,而且,每一次侍衛(wèi)來的時候,她都不可以在場。蕭拓與蘇青也沒了之前的輕松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做晚飯的時候,蘇青也沒進來幫忙,而是在屋中與慕容桀蕭拓兩人在商討。她進出的時候,隱約能聽到調(diào)動兵馬,攔截之類的話,而且,慕容桀還簽發(fā)了軍令。子安心里有些不踏實,他們是要回去了嗎?但是沒事前跟她說過。慕容桀的傷勢還沒好,如果再動武導致傷口再度爆裂,那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前。做好飯之后,她進去敲門,“可以吃飯了,你們談好沒?”蘇青出來開門,伸伸懶腰,“有好吃的了?今晚還有生魚片嗎?”子安搖頭,“沒有?!彼聪蚰饺蓁?,慕容桀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神情十分悠閑,一點都沒有大戰(zhàn)前夕的緊張與肅穆。子安又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他們是要布防日后的事情吧?作為一名大夫,她是真的不建議慕容桀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慕容桀似乎感受到子安的目光,他睜開眼睛,深黑的眸子鎖住子安,伸伸手,“過來!”子安移開腳步走過去,“王爺,有什么吩咐?”慕容桀看著她,“一會吃了飯,你幫本王把比較深的傷口包扎起來,包得好一些?!弊影埠粑行┩?,“王爺,您的傷勢還沒痊愈,不能……”“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慕容桀睨著她,“按照本王的吩咐做就是,又不是去打仗,不過是包扎得好一些,讓本王出現(xiàn)在諸位大人面前,能顯得威風凜凜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