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椅背上,任由車子隨著河水緩緩下沉,臉上的神色逐漸猙獰,“為什么?唐蕾,我是應(yīng)該說你單純,還是應(yīng)該說你笨?”
她看著我笑了起來,眼看著車子里進的水越來越多,而無論我多拼命的想要打開車子,都于事無補,她似乎格外滿足此時的現(xiàn)狀,開口道,“看著我們一起死的份上,我也讓你死個明白?!?/p>
眼看著車子的水漸漸淹過胸口,我心里恐懼無比,腦子里飛快的想著要怎么自救,她卻笑得越發(fā)盡興道,“唐蕾,陸家今天的一切,都是活該的,天道好輪回,陸勵當(dāng)年做的那些天理難容的事,如今終于都報驗在你們所有人身上了,家破人亡,這一切,毅哥做到了?!?/p>
我看著她近乎瘋狂的樣子,心里的恐懼和求生的本能讓我拼命的砸車窗玻璃,但無論我怎么用力,都沒有半分用處。
“砰,砰?!苯^望之際,我聽到了車窗外傳來的怕打聲,透過車窗玻璃我看見了韓毅,他憋著氣息,浮在外面,他拍打車車窗,雙眼猩紅的讓胡雅打開車門。
胡雅看見他,臉上的笑僵住,突然猙獰起來,看著我,她幾乎瘋狂道,“他居然為了你冒險下水?不,我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說著,她猙獰的朝著我撲來,車?yán)锏乃缫呀?jīng)淹過我們的口鼻,此時在車?yán)?,我們連呼吸都困難,何況剛才車子掉下來的時候我們都受了重傷。
她突然朝著我撲來,掐著我的脖子,盡管她身上已經(jīng)受了傷,加上水已經(jīng)全部進了車子里,我們彼此都呼吸困難,但她似乎還是瘋狂的想要弄死我。
我想要躲,但空間就這么大,加上掙扎了半天,我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大量的水涌進我的呼吸道,嗆得我的整個肺部都開始麻木。
嗆了太多的水,加上缺氧嚴(yán)重,我在車?yán)餂]掙扎多久,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噗…….”。
再次醒來,我胸腔火辣辣的疼,咳了幾口水吐了出來,看著四周,見我身邊半跪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韓毅臉色黑沉,目光里的擔(dān)心一覽無遺。
“韓總,人醒了?!蹦轻t(y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后開口。
韓毅看著我,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勁短的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見我醒來,他抬手擦了我臉上的水滴,動作溫柔無比。
“韓毅,胡小姐怎么樣了?”我開口,聲音嘶啞無比,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
提及胡雅,他臉色陰沉,給我裹上了毛毯,他聲音冷咧道,“她死不了?!闭f完,他看向一旁的瓦崗道,“把唐小姐帶回別墅好好修養(yǎng)?!?/p>
瓦崗點頭,扶著我起身道,“唐小姐,我先帶你回去?!?/p>
我看著韓毅,雖然滿心疑惑,但此時他臉色陰沉冷咧,我只怕問了也問不出什么,便對著瓦崗點頭,沉默著跟著瓦崗上了車。
胡雅的車子被打撈上來了,她同樣是被灌了太多水暫時暈了,韓毅的醫(yī)生給她做了人工呼吸,沒多久她便醒過來了。
我上了車,見韓毅蹲在她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之后,韓毅便起身走了,胡雅被韓毅的拉著,跟在他身后。
遲疑了片刻,我推開門下車,瓦崗見我要下車,連忙攔住我,“唐小姐,你……。”,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