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檸回過神來,只恨自己這張破嘴怎么就沒個把門的。
可這男人怎么回事?
對他不感興趣也不行?
難道是她侮辱了一個男人的自尊?
還是他覺得她搶了他的臺詞?
不等姜以檸反應過來,男人滾燙的大手卻忽然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到床鋪上。
紀南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沙?。骸拔业故且纯茨愕纳眢w,是不是像你的嘴巴一樣誠實?!?/p>
轉瞬間,外套便被他剝落扔到地上,這剩里面的睡衣。
姜以檸內心慌的一匹,咽了口口水連忙道:“不不不……不用了!畢竟你現(xiàn)在身虛體弱的,我要是把你弄哭了多不好?!?/p>
啊呸!
話才說完,姜以檸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她這張破嘴啊……簡直是找死。
紀南霄氣笑了,目光危險:“行啊,長本事了?!?/p>
姜以檸急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紀南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這樣會彈盡糧絕的!”
紀南霄冷笑出聲,視線掠過她那張粉白的小臉,幽幽道:“你倒是挺關心我?!?/p>
姜以檸當即把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關心、當然關心!我關心你就像是關心我自己!”
女人從耳珠到脖頸都泛著層紅暈,目光誠懇。
察覺到他的視線,姜以檸咽了口口水,悄咪咪的拽過一旁柔軟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警惕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紀南霄盯著她的動作,眸色幽深。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烏黑的瞳仁像是最潤澤的琉璃珠,清透又干凈。
以至于他怎么也沒把把這雙眼,和當初那雙滿是冷漠和譏諷的眼睛聯(lián)系在一起。
就仿佛,那些讓他痛不欲生的過往,從來都是他一個人的一場驚夢。
而她,好像從未變過。
對上男人那雙眸子,姜以檸心里打鼓。
都說受過心理創(chuàng)傷的人容易變態(tài),那像是紀南霄這種受過N次創(chuàng)傷的人,豈不是會變成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
這種月黑風高的天氣,他忽然把她叫過來,該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一想到這,姜以檸越想越慌,忽然好后悔自己孤身入虎穴。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姜以檸軟聲開口,腳底抹油,爬起來就打算溜。
可紀南霄哪里會讓她走,大手擎制住她的細腰,紋絲不動。
姜以檸想哭,咽了口口水,滿眼認真的看向男人道:“紀南霄,你知不知道,從前有一個人叫小明……”
紀南霄瞇了下眼,等著下文。
“小明發(fā)燒后不好好休息,然后……他就死了?!苯詸帩M眼勸誡,一雙漂亮的眸子說不出的誠懇。
紀南霄:“……”
女人小嘴一張一合,不假思索的胡扯著,又兇又乖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快要亮出爪子的小奶貓。
紀南霄驀地笑了,忽然俯身逼近她的耳珠,低聲道:“姜以檸,你就這么怕我?”
他語氣曖昧,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散落,姜以檸下意識縮了縮,只覺得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涌過,又癢又熱,讓她只想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