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君拋下往日那股女強人的風度,帶著一絲乞求:“寒寒,咱們和沈家的關系我就不多說了,如果我們悔婚,你要我和你爸怎么去面對沈家夫妻,你是想要我和你爸做無情無義之人,下半輩子被人瞧不起嗎?”
蕭伯年也趕緊附和著沈長君,“是啊,剛剛在樓下你還佩服你媽做人信守承諾的人品,她一個女人,而你乃是堂堂男子漢一個,頂天立地。為什么你就不能和她一樣,也能做到這一點呢。”
聽到蕭伯年說這句話,沈長君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分開了這么多年,她聽到他的夸獎還是頭一次,盡管她也沒有夸過對方。
而蕭伯年被沈長君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眼神閃了閃,避開了沈長君的目光。
好像是在說,少自作多情,要不是為了兒子的婚事,才不會夸你。
其實,在附和沈長君之前,他就已經(jīng)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只要能說服蕭寒回心轉(zhuǎn)意,他并不介意多費唇舌,夸贊一下他最討厭的“老妖精”。
沈長君見蕭寒對他們的質(zhì)問閉口不言,而且他能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就改變主意,一定是另有隱情。
再一次跟蕭伯年用眼神互傳了信息,當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只要對方的一個眼神,另一方便能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蕭伯年微微點頭后,她拽著蕭寒坐在床邊,問他,“寒寒,媽媽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的回答我。“
蕭寒眸光閃了閃,“媽。你問吧?!?/p>
沈長君遲疑了一會,才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告訴媽媽,不然你不會突然反悔和尹家的婚事的?!?/p>
果然知子母莫若母,蕭寒的心事一下子就被她說中了。
眼眸閃了閃,他不知道高怎么跟自己的父母說。
他們的相遇是那么的意外,那么的奇葩。
一天前,他被她所驚艷。
直到他和她發(fā)生關系之后,他還以為他只要冷靜下來還是可以忘掉她的。
一整天的時間里,她的樣子總是不自覺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當時,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第一次”被她搶了去,所以才會對她印象深刻。
他想忘掉她,忘記那件事情,他還會是原來的他。
但是他發(fā)現(xiàn)卻想忘記就越難忘記;越想不想她,腦子里就越會出現(xiàn)她那惹人憐愛的面孔。
直到他開車去去訂婚現(xiàn)場時,腦子里因為想著她而失神撞了人,因而缺席了訂婚儀式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么想逃避那個訂婚禮。
從最開始的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到遇到她后,就本能的想逃避,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她造成的。
在公安局的時候,他還幻想著再次跟她見面的情景。
他發(fā)現(xiàn)在想她的時候,他的嘴角會不自覺地上揚,他是那么的想再次見到她。
蕭寒失神了片刻,直到嘴角洋溢出微微的笑容,被沈長君拍醒,“傻笑什么呢?兒子。”
“沒有啊,媽?!笔捄厣瘢焖俚卣{(diào)整了一下表情,他沒想到一想到那個女孩,他竟然失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