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邱芹芹給她倒了一盞茶。舒穎不敢坐。也不想在陸家停留太長時間?!安?,我這次過來,是問一句離婚協(xié)議書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拿到離婚證?”邱芹芹擺弄功夫茶的動作微頓,她詫異地抬起眸來,打量了舒穎很久,才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做什么?欲擒故縱?”舒穎是哭著喊著要嫁給陸然的人。這三年來,陸家的怠慢,陸然的冷漠,都沒有讓她退卻。今天突然來要離婚證?變天了嗎?在邱芹芹看來,她這么做只是別有心機(jī),另有圖謀罷了。舒穎知道她的冷笑代表著什么樣的諷刺,正是因為這樣,舒穎更想要證明,她是真心實意要離婚,要離開陸家,放陸然自由。“伯母,您誤會了,既然我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那就代表我的去意已決,并非你所說的欲擒故縱,我之所以急著要離婚證,也是希望這件事情在我父母知道之前,越快辦妥越好,也省去不少麻煩,這不是正合你心意嗎?”舒穎平靜的臉上,不曾泛起半分波瀾,語調(diào)平和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邱芹芹一時難以接受,她放下茶盞,又一次久久看了舒穎兩眼,才突然轉(zhuǎn)眸,看向了門口。她眉眼跳了一下。舒穎順著她的目光回眸。不知何時,陸然背著手,逆光站在門邊,冷峻的臉繃著,寒眸如星。舒穎的心緊縮了縮。她直直看著陸然朝她走來,還未反應(yīng)過來,陸然突然單手扣住她,要強(qiáng)行將她從陸家拉走?!叭粌?!”邱芹芹緊張地喊了一聲。陸然背影一頓,轉(zhuǎn)眸冷然看向眾人,“誰敢順了她的意,休怪我不客氣!”說罷,他抓著舒穎走了?!瓣懭?,我的手快斷了,你松開!”無論舒穎怎么掙扎,陸然的手就像是鐵制的鐐銬一般,緊緊桎梏在她的手腕上。她被陸然強(qiáng)行塞進(jìn)車?yán)?,鎖住?!澳阋猜牭搅?,沒有人敢順你的意,以后少來陸家找我母親要離婚證,沒有我的準(zhǔn)許,你拿不到!”陸然一腳油門,幻影狂飆而出。舒穎被迫倒在了車上,她坐起來緊緊抓住扶手,臉色被失控的車速給嚇得慘白?!瓣懭?,你瘋了嗎?你這是在玩命!”舒穎試圖阻止他,但她越說話,他的車速就越快。瘋狂在城市的道路穿梭,稍有不慎就可能車毀人亡。舒穎嚇白了臉,死死抓著扶手,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任由他以近乎變態(tài)的車速把她帶回了別墅。他冷著的臉如同來自地獄的羅剎,單手拎著她,強(qiáng)行將她拽下了車,一路將她拖著,推進(jìn)了別墅?!皬慕裉扉_始,沒有我允許,不允許太太離開家里半步,誰如果疏忽大意,誰就徹底從我眼前消失!”陸然親手,把大門給轟然關(guān)上。桂姨和張管家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多說什么。張圖也不敢插嘴,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先生息怒,有話好說?!标懭焕浜吡艘宦?,像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他渡到舒穎面前,再次出手將她從客廳拖進(jìn)了主臥。他單手關(guān)門的動作,嚇得舒穎想要奪門而出。被陸然拎住了。他身體一轉(zhuǎn),將她按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