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揚眉，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楚厲琛，在他的臉上似乎也看到了一絲意外。
在熱心學生的帶路下，蘇瑾年與楚厲琛二人彎彎繞繞的來到了書院為代老專門準備的書屋。
至于莫東......被留下做搬運工了。
軟糯又干脆的童音響起，是蘇小小在背書。
代老手里拿著戒尺，就杵在蘇小小身側(cè)走動。
蘇瑾年不愿進屋打擾，便趴在窗臺上往里望，見蘇小小的小腦袋隨著背書的節(jié)奏搖晃，忍不住偷笑。
可算是有人能制得住蘇小小了。
“不進去看看？”楚厲琛站在蘇瑾年身后，一眼就看見了書屋內(nèi)的一大一小和諧的場面。
蘇瑾年搖頭，“不打擾他們了?！?/p>
若是蘇小小看見她與楚厲琛，還不知道要興奮成什么樣子。
蘇瑾年去了趟蘇小小的寢屋，打掃收拾了一番后便走了。
......
就在蘇瑾年離開之后不久。
原本還監(jiān)督蘇小小背書的代老突然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捂著胸口，差點提不起氣。
蘇小小趕忙扶著代老坐下，為他端了杯水，“老師，你沒事吧？”
“沒，咳咳咳！沒事！”代老嘴硬，卻是不想讓蘇小小擔心。
他的病自己清楚就行了，沒必要讓旁人也知曉，反正也活不成，又何必讓旁人徒增擔憂？
蘇小小擔心的望著代老，“老師，我?guī)闳タ创蠓虬?！我娘親是很厲害的大夫，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p>
蘇小小的本意是想選代老做老師，順便偷偷懶。
選了之后才知道，代老的身子好像不太好。
他不想氣著代老，所以一直很聽話，讓背書就背書，讓寫字就寫字。
代老擺手，慈愛的摸了摸蘇小小的頭。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老師的身子怎么樣自己清楚，不用麻煩你娘親?！?/p>
他得的是肺癆，大夫們都說沒多久活頭了，就算蘇小小的娘親再厲害，難不成還能讓他繼續(xù)活？
蘇小小默不作聲的盯著代老，可是娘親真的很厲害......
代老又咳嗽了，似乎是察覺到不對，這次代老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咳咳咳！”
年紀大了，他的手不可控的開始顫抖，稍稍攤開了些帕子，里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小灘的血跡。
他咳血了。
蘇小小的眼眸里帶著濃烈的擔憂，眼瞅著就要伸手扒拉代老了，代老趕緊將帕子藏在了身后。
“為師想休息兩日，這兩日你就跟著其他師兄們一起學習吧！”
蘇小小愣了愣，而后還是點了點頭，“好。”
“得好好學，我是要檢查你功課的?！?/p>
蘇小小肯定的點了點腦袋，而后在代老的追趕下離開了書屋。
不過從書屋離開的蘇小小并沒有去大學堂，而是輾轉(zhuǎn)去了魯院長處。
在去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聽說娘親來了又走了的消息。
書院的學生們還想開導他，不過他們怎么知道，蘇小小對此早就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他可是被娘親放養(yǎng)長大的孩子。
“院長爺爺，我要下山?！?/p>
......
另一邊，東臨國京城。
城門處，今日城門的把守似乎格外嚴厲，每個路過的人都要被軍士仔仔細細的核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