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祈深聽了南緋的話之后只是點了下頭,沒再多說話。
南緋看著他冷而深刻的五官和堅硬的胸膛,還有筆直的站姿,唇角微勾。
看起來這位軍長不是很愛說話。
她這么友好跟他打招呼,他都不帶理的。
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啦,畢竟就催情香這件事來說,今晚是左祈深幫了她。
所以南緋彎唇,乖巧地朝左祈深道謝:“謝謝你幫我解......媚藥?!?/p>
“不用。”
左祈深臉上的表情沒多大變化,長臂一伸,他取下掛鉤上的浴巾,將它扔在了女人濕漉漉的頭頂。
然后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把浴室里的取暖器打開。
橙黃色的燈光泛著暖意,籠罩著花灑下南緋的身體,暖意侵襲。
她微微一怔,將頭頂?shù)脑〗砣∠?,瞳仁中倒映出眼前男人似乎有幾分別扭的俊臉。
左祈深看著她,語調(diào)平靜冷淡:
“你先洗個熱水澡,待會兒我送你回去。”他頓了頓,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擰起眉,“我出去之后會把熏香滅了,會有人送干凈衣服給你?!?/p>
長腿一邁,他朝門外走去。
“左軍長?!?/p>
左祈深搭在門把上的手一滯。
高跟鞋踩在浴室瓷磚上的聲音不輕不重,南緋走到他身邊,語氣柔軟而冷靜,“比起洗澡,我更想知道今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左祈深目光微凝,骨骼分明的手從門把上脫落。
他回頭,下頜的線條鋒利而冷,“能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點催情香的人,你覺得除了你自己,還能有誰?”
南緋目光凝住,繼而玩笑般的開口:“你嗎?”
左祈深睨著她,語調(diào)淡淡,“如果是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床上?!?/p>
南緋眨眨眼,她只是開個玩笑。
她當(dāng)然知道不會是他,不然他怎么會救她。
其實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拉斐是頂級夜店,來玩的都是京城的大人物,玩樂之余免不了進行一些機密的交易和談話,因此為了保證安全,每層樓都有退伍的特種兵駐守。有人混進來點催情香的概率很小。
因此,點催情香的人,只可能是拉斐內(nèi)部的人。
而有這個膽子在vip房間動手腳的人,只可能是拉斐的高層。
南緋腦海中劃過某張再熟悉不過的妖孽俊美的臉。
“程涼暮么?”她的聲音輕淡,眼底卻沁出漸漸在瞳仁暈染開的涼意。
左祈深不置可否,表情卻像是默認。
“你認識他?”南緋微微瞇起眼。
程涼暮是程家的二少爺。程家確實顯赫,但是僅限于商界,怎么會跟軍界的人扯上關(guān)系?
“有點親戚關(guān)系。”他輕描淡寫地說。
“哦哦。”南緋沒再多問,也明白自己逾越了,世家豪門里頭那些破事,牽扯的東西太多,對一個外人確實不方便說。
“我剛從國外回來,程涼暮今晚約了我在這里接風(fēng)洗塵?!弊笃砩蠲寄坷渚?,掀唇,不咸不淡地開口,“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我進浴室沖冷水,一出來就看見你?!?/p>
南緋低眸,緋紅的唇瓣漸漸抿起。
今晚的事情,她好像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