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邵皺了皺眉,他也沒想到陸薄川的車子會來得這么快,而且看著這樣的陣狀,顯然已經(jīng)不是簡簡單單的報警這么簡單,這些人除了部分是巡捕,其他人的身份更加叫人忌憚!然后他就看到了陸薄川身后跟著的韓奕!他的臉色一白!陸薄川從外面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宋綰。她單薄的身體躺在地上,不斷的在顫抖,衣衫凌亂,額頭一片血肉模糊。陸薄川死死盯著宋綰,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去,來到宋綰面前,臉色一片陰沉。他脫了自己身上的西裝,緩緩蹲下身,罩在宋綰的身上,然后伸出手指擦了擦宋綰臉上的血跡,可他的手指剛碰到宋綰的額頭,宋綰卻猛地尖叫了一聲!陸薄川只覺得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他將宋綰從地上抱起來,宋綰用力掙扎。陸薄川死死箍住她的身體,低聲的道:“是我,宋綰,是我......我是陸薄川。”宋綰整個人卻越發(fā)的顫抖掙扎得厲害。陸薄川輕輕拍打著宋綰的脊背:“宋綰,是我!沒事了!我是陸薄川......”他一遍又一遍的朝著宋綰喊道。他的聲音好像起了作用,宋綰從耳朵里嘈雜的嗡鳴聲中,聽到了陸薄川的聲音,心里卻猛地被一種巨大的悲痛擊潰。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她是真的害死了陸宏業(yè),害死了二哥,害得陸家家破人亡,那份文件真的是她偷的。她用盡心機(jī),避開了秘書,將那份文件偷出了陸氏總部大廈。四年前的那場商業(yè)大案,是她親手將陸家推上了絕境。宋綰從出事以后,從來沒有這么哭過,那悲痛像是順著陸薄川的聲音,延綿進(jìn)了她的耳廓,傳遍了她的全身,進(jìn)入了她的血液,繼而淹沒了她的五臟六腑。陸薄川緊緊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可是宋綰的悲痛卻沒有辦法減輕分毫,反而越發(fā)劇烈。陸薄川卻是不厭其煩,低聲的道:“宋綰,沒事了,不用怕?!辈恢肋^了多久,等到宋綰終于安靜下來,他才陰沉著臉,解開宋綰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將她抱起來,放在一邊,然后他站起身來,朝著聞邵看過去。聞邵心中怵了一下。而他身邊的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陸薄川銳利的目光像是能劃破人的皮肉,落在聞邵身上,低沉著聲音道:“我有沒有說過,我陸薄川的東西,就算不要了,別人也是碰不得的,聞總,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當(dāng)真覺得我不敢動你?”他的聲音太沉了,仿佛壓低的云層,現(xiàn)場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人敢回答他。聞邵之前就吃過陸薄川的虧,更是從心底里忌憚他。然而陸薄川也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轉(zhuǎn)身從身邊的人手里抽出了一把瑞士軍刀,一刀狠狠刺在了跌落在地上的那個大漢的手心。那速度太快了,幾乎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