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檸沒有去醫(yī)院,直接開車回家,家里又常用的藥物,傷口雖然流了不少血,但也沒到縫針的地步,用酒精清洗傷口,擦藥,貼上紗布就好。
因為傷口在肩上,自己操作有些困難,好不容易才擦完藥,電話卻跟催命一樣一直響。
是秦夫人梅樺的電話,若說平日里她還能問一句找她做什么,那現(xiàn)在答案都不用想,因為秦琛,只有她見了秦琛,梅樺才會那么緊張。
果然,電話一接通,梅樺凌厲質(zhì)問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時檸,你在哪里?阿琛呢?他跟你在一起?”
她的媽媽,喊她全名,喊別人的兒子叫阿琛。
時檸將最后一塊膠布貼好,懶懶的回答:“你問秦少啊,剛剛還看見他,怎么?他沒有給你這個繼母報備行蹤?”
出乎意料的,梅樺這次沒有大吼大鬧,而是沉默了幾秒,勸說道:“時檸,你為何非要糾纏阿???你跟他之間不可能有結(jié)果,你秦伯父已經(jīng)為他看好一位名門大族的未婚妻,用不了多久就要訂婚,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時檸穿衣服的手一頓,肩頭傷口很疼,不過比那更難受的,是她心口那拔涼拔涼的感覺,仿佛穿了個洞,冷風肆虐。
她真的很懷疑,她跟秦琛到底誰才是梅樺的孩子。
她的意思是她身份地位不如那個名門大族的女人,所以配不上秦???
一口氣堵在心口,想要氣氣梅樺,但最后放棄了,早已知道她的態(tài)度,何必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
掛了電話,穿上衣服。
說真的,時檸挺不明白,為什么梅樺對她和秦琛的關系那么敏感,反應激烈,明明是撲風捉影她也恨不得掐死在搖籃里。
莫非秦琛是她跟秦海的私生子?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可那時梅樺已經(jīng)跟時萬青結(jié)婚,老爸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自己老婆跟人生孩子都不知道。
想著想著時檸忽而一笑,她最近看了幾本言情劇的劇本,這是中毒太深?
走出客廳隨手開了一瓶酒,紅酒倒入酒杯,赤紅的色彩不期然讓她想到了燕青城晚上的表情。
那個時候他的樣子,很奇怪。
那好像發(fā)狂的樣子,還有那雙充滿血絲的眼......以及肩頭傷深深的傷痕,無不顯示著當時他的狠和不正常。
眉頭不自覺的擰起來,她倒是不知道兩年不見,他怎么變得這么喜歡咬人了。
突然被他摁住強吻,又痛又驚,她確實很憤怒,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很不對勁,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后來他跟過來,沒有再撲上來,而是被她一掌揮開,那么難纏又無賴的燕青城,那時卻沒有纏上來,他站在那里的一會兒,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怯懦,燕青城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