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兩小無猜,一起長大,倒了年紀自然而然就該成婚,偏偏霍子?o命不好,在娶妻不到半年之后也步了他父親的后塵,死在了一次任務之中?!?/p>
“按理說兩人感情深厚,身為妻子,在自己丈夫死后就算不守節(jié)一生,也該傷心一陣子,可偏偏啊,我們這位三小姐耐不住寂寞,丈夫死后不到三個月,就與借住家中的混混生情,兩人不但有了首位,還珠胎暗結,生了一個野種?!?/p>
“好在蒼天有眼,她生孽種的時候難產(chǎn)大出血,偏偏她血型稀有,沒辦法立刻輸血,最后死了,倒也干凈,可這事兒到底是發(fā)生了,就因為這么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卻讓我們諾大的慕家在霍家人面前抬不起頭?!?/p>
方茹緩緩轉動目光落在時檸身上,詭異勾唇:“不知時小姐聽了有何感想?”
靠在椅背閉著眼睛的時檸被點名,她緩緩睜開眼,對上方茹含笑卻似帶著刀子淬毒的目光,勾了勾唇:“感想確實有一些,慕夫人確定要聽?”
方茹抬手,很是大方:“但說無妨。”
但說無妨?
時檸將腳交疊,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帶著幾分嘲諷:“慕三小姐是慕心瓷的姑姑,姑姑既然能不守婦道,那作為侄女,看上未婚夫的弟弟,強權想搶奪人家的未婚夫,看起來也就不奇怪了,畢竟都是姓慕的不是?”
“放肆!”方茹氣得一聲厲喝,一把將手中的茶杯丟向時檸,怒目豎眼,明顯氣得不輕。
時檸輕松躲過,一躍從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褶皺的衣袖。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既然都是你慕家的姑娘,你就該明白,你詆毀其中一個的時候,一定會牽連其他人,慕夫人這般心思玲瓏的人不該沒有想到,何必惱羞成怒?”
方茹氣得咬牙,時檸這不按常理的反應,簡直氣死她了。
“好一張凌厲的嘴,怪不得哄了程沛嵐團團轉,不惜為你忤逆我?!?/p>
忤逆?這個詞很有意思。
時檸看著開門進來的保鏢,眉頭微揚:“怎么,慕夫人莫非還想對我動武?”
方茹冷笑一聲:“你因為嫉妒,惱羞成怒,搶奪別人未婚夫不成,試圖傷害政界之首慕尉的夫人,以謀殺罪,足以讓你萬劫不復?!?/p>
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時檸的下場,方茹笑得更加放肆:“時檸,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就算有那么點兒本事,可到底太年輕,也太天真?!?/p>
時檸沒想到方茹竟然是打的這樣的注意,掃了一眼已經(jīng)嚇得臉色發(fā)白的盧總,他大概沒想到自己還能當一回‘目擊證人’吧,這下子是完全上了慕家的賊船,想下來都不可能了。
“還真是難為你了,這般想法設法不惜以身涉險的來算計我?!?/p>
時檸舉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雖然慕夫人誠意相邀,但我的午餐時間到了,就不陪你們唱這場戲了?!?/p>
時檸說完轉身往外走,方茹笑她的愚蠢:“你以為自己還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