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檸拖著韓律,一步一個坑一般艱難的朝通風的夾板上走,一路走來,房間不少,卻一個人都沒遇到,時檸斂下心中的各種思慮,沒得回頭路,只能走。
終于走過長長的通道來到夾板,海風吹來,腥味的風此刻對時檸來說都是那樣的新鮮。
甲板上擺放了一張桌子,香檳美酒、鮮花美食,身著白西裝的克里斯諾優(yōu)雅的坐著,手里晃動著一杯香檳,慢慢的品嘗一口,這才朝時檸轉(zhuǎn)過臉來。
“看到希望之后的絕望,時姐的表情真的很好看?!?/p>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既然這么大費周章的把她綁來,怎么那么容易讓她逃脫?
若非她打翻香爐,也不會點燃周圍,也不會讓韓律更加失控,他都知道,一直在看戲,卻又不想她那么快死,所以打開了籠子,讓她費盡力氣拖著韓律出來,結(jié)果他在這里守株待兔。
時檸扶著韓律讓他坐下,雖然韓律暈著,可他身體的滾燙程度卻也嚇人,不知道會不會燒出病來。
克里斯諾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人拖著韓律走,時檸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她阻止不了,她自己都是階下囚,還是自己自求多福。
克里斯諾品嘗著美酒,看著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時檸,雖然被鐵鎖套著,一身狼狽,可她那副表情卻仿佛無所謂,什么都不在乎,這般冷漠的臉,讓他想到了燕青城,熟悉的神情,卻又那么的討厭。
“你不害怕嗎?”
仔細相信,這女人似乎從被抓到到現(xiàn)在,都沒害怕過,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上次也是。
“害怕你會放了我?如果不會,為何要害怕你?”
“你不怕死?”
“你怕死?”
詭異的反問,克里斯諾看著時檸片刻,忽而笑了,那張斯文俊雅的過分的臉,透露出幾分屬于黑暗世界之人的邪氣:“很有意思,你很幸運,引起了我的興趣?!?/p>
克里斯諾翹著腿,身子放松的靠在靠背上:“你知道嗎?我從有一個夢想,做一名馴獸師,或者一名鑄劍師,馴服最兇猛的野獸,鑄造最精美的兵器。”
“我有一個私人島嶼,上面放養(yǎng)著我最愛的寵物,他們種類不同,且都是王者,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怕我,人類凌駕于一切物種,他們是該怕我。”
“我馴養(yǎng)了各種讓人畏懼的物種,身邊的人都是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雇傭兵,可我總覺得差點兒什么,直到我遇見他,阿道夫,我最理想的獵物?!?/p>
克里斯諾離開了椅子,手里拿著一張照片放到時檸面前,聲音仿佛魔鬼蠱惑:“你看,很美是不是?”
時檸看了一眼,瞬間目光凝住。
照片里的人,活著說很像燕青城的人,他一身破碎的襯衣西褲染血,滿身的血污,就連臉上也被血污得快看不見一片干凈的肌膚。
他的手腳也是被鐵鏈鎖著,就如她此刻一般,但他手中卻拿著一把雪亮的刀子,刀尖在滴血,他的腳下,躺著幾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一雙眼臉瞳孔都充血泛著滲人的紅色,可那雙眼里,沒有光澤,麻木,空洞,仿佛一個sharen機器。
“這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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