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連名帶姓正兒八經(jīng)的全名。就連喻潔也不是什么“閨蜜”“姐妹”之類的稱呼,就是大大方方的喻潔兩個字。只有他最特別,眼睛。他走過去,輕輕推醒了她:“為什么叫我傅眼睛?”時桑落被他推醒,難受地皺眉,胃里翻江倒海,“什么?”“我問你,為什么給我備注這個名字?”他把手機(jī)舉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自己的通訊錄頁面。時桑落似乎是努力地辨別了一下,緊接著看向了他。準(zhǔn)確的來說,是望向了他的眼睛。她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迷蒙,到后來變得有些空靈,好像要看到他的靈魂里一樣:“你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滴滴滴——酒吧門前車來車往,他的車停在原地好久沒動,后面的車堵了好長一行,按喇叭催促他。傅承淵把她的手機(jī)扔回了她懷里,強(qiáng)行把人用安全帶縛好,然后開車離開。但是時桑落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本身就頭暈想吐,一坐車就更受不了了,連聲拍打著車窗讓他停車。傅承淵找了個人少的地方靠邊,時桑落推開車門就跑了下去,吐了個昏天黑地。她是真的喝了不少,吐到最后吐無可吐,只能蹲在路邊痛苦地喘氣。傅承淵走過去,忍著不樂意幫她拍了拍背意思了一下:“好點了么?”時桑落扶著手邊的行道樹,緩緩站了起來,吐過一輪她能微微舒服了一些,也能有精力思考些其他事情了:“你不是應(yīng)該跟馮迎在一起么,怎么跑來這里了?”“酒保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里,說再沒人來你就要喝死了。秉持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思想,我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睍r桑落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那真是對不住,耽誤你們好事了?!薄澳悄愦蛩阍趺磸浹a(bǔ)?”時桑落捂著空落落正在扭曲掙扎的胃,抬起頭來的時候仍舊直不起腰:“盡快離婚?”傅承淵臉色微變:“時秘書,再作就沒意思了?!薄拔也欢矣肿魇裁戳??”傅承淵抱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自己心里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