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問:“是眼角膜嗎?”醫(yī)生輕笑:“眼角膜上有沒有血管,怎么可能是眼角膜出血。就是受到撞擊之后,里面的毛細(xì)血管輕微出血,不嚴(yán)重的,休息幾天就好了。”傅承淵立刻皺眉:“都出血了,還叫不嚴(yán)重?”醫(yī)生被他兇的嚇了一跳,但傅承淵是醫(yī)院的大股東,醫(yī)生一時也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應(yīng)該不會影響視力的,就是會有點影響美觀,傅總最近是有重要活動要參加嗎?”時桑落先一步替他回答了:“沒有公開的媒體活動,不需要拍照,不會影響形象?!贬t(yī)生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其實問題不大,休息幾天等血絲散掉就好了?!备党袦Y又問:“這次不用開點什么眼藥水,洗眼液之類的?”“不用,注意休息,不要用眼過度就好?!薄澳侵伴_的呢,還要繼續(xù)用,對吧?”醫(yī)生搖頭:“建議停掉,那個眼藥水和洗眼液是殺菌消炎的,對眼球還是有刺激性的,暫時先不要用了。傅總你其實眼角膜也不算嚴(yán)重,而且這不是已經(jīng)滴眼藥水滴了好多天了,其實早就可停掉了,是時秘書不放心,我才讓她再堅持多給您滴幾天的,現(xiàn)在停掉其實什么問題都沒有……”“不可能,”傅承淵厲聲道:“你再給我開點眼藥水?!薄安皇?,您現(xiàn)在不需要……”“我眼睛出血了,不需要眼藥水嗎?就算不能開殺菌消炎的,你開點別的,散淤血的?!贬t(yī)生無奈:“眼藥水哪有散淤血的啊,那是跌打水。”“那眼藥水還有什么功效的?”“常用的話,就是抗疲勞的……”“那就這個,開。”“……哦,好的?!贬t(yī)生去開藥方,時桑落道:“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备党袦Y叫住她:“我眼睛出血了,你就這么走了?!”“是我不小心打到的,這次你的醫(yī)藥費我會幫你交了的?!薄暗鹊?,你回來,”傅承淵道:“醫(yī)生正在開藥,你還不能走,還得幫我滴幾天眼藥水?!薄氨?,我不愿意?!备党袦Y狐疑:“你不是最在意我的眼睛了?而且上次只是沙子進(jìn)了眼睛,這次是實打?qū)嵉谋荒愦虺鲅?,你看都不看一眼?”時桑落靜靜看了他兩秒,然后直接轉(zhuǎn)身走人。喻潔就在外頭,探頭探腦的,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小聲問她:“他眼睛怎么了?”“被我打傷了,”時桑落道:“醫(yī)藥費在哪里交?”“一樓大廳?!薄昂??!彼址鲭娞葑呷ィ鳚嵲谂赃吔o她豎大拇指:“你厲害啊,連傅承淵都敢打了!不過他這種人就是欠教訓(xùn),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想揍他好久了!但是我不敢啊,他現(xiàn)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一句話就能決定我能不能過試用期,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罵他兩句解解恨?!薄拔也皇枪室獾模遣恍⌒拇虻搅??!薄俺鲅??”“嗯?!薄昂眉一铮沁€挺嚴(yán)重的啊?!庇鳚嵳f,“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話,我去幫他交醫(yī)藥費吧,你回去看看他,畢竟他的眼睛里還有顧賦業(yè)的眼角膜呢……”“眼角膜沒事,”時桑落語氣冷漠:“我就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