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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1頁)

他迫使我看墻壁上嵌入的一面鏡子,“你認為你逃得過我手心嗎?!辩R子里是絕望而無助的我,是野性十足的斯乾,“我已經(jīng)逃出了?!彼麖膫?cè)面吻我,臂彎纏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逃掉了嗎。我此刻懷里的不是林太太嗎?!彼堑帽M情又投入,那些意亂情迷的夜,像重映的電影,在我眼前晃動,在鏡面里重疊,“你敢在大庭廣眾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嗎?!瘪T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頸部最脆弱的動脈上。我咄咄逼人,“你敢承認自己私下卑鄙無恥的強占嗎?”我吐出一個字,馮斯乾面容便滲出一分寒意,直至他整張臉被寒氣吞噬。我無悲無喜,在他心窩上戳冷箭,“你不敢?!彼^,同樣在鏡子里看著我。馮斯乾最憎惡我面對他時占據(jù)上風的樣子,他非要我求饒,像一個罪人發(fā)自內(nèi)心被他征服,順從討好他,我每一次反抗得逞,每一次虛情假意地算計,他都恨不得大卸八塊毀掉我。他鉗住我下頜骨,像瘋了似的吻,廝纏最激烈時,我感受到肩膀一涼,有什么拂過,最終掛在脖頸。下一刻馮斯乾的唇脫離我,他舌尖掃過咬破的嘴角,舌尖也沾滿血漬,掠過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膚,鮮艷詭譎至極。我大口呼吸著,靠在大理石臺上,指尖無意碰到鎖骨下方的鉆石,我驀地一怔。我低下頭看,竟然是冀城拍賣會壓軸的那條項鏈,我花了一千萬拍下,我以為馮斯乾肯定退了,沒想到他真掏錢買了一款毫無意義的東西。他問,“喜歡嗎?!闭f不震撼是假的,八位數(shù)的珠寶,世上沒有女人能夠無動于衷。我別開頭,“你明知在會場里我是借機生事,不是真心想要項鏈?!瘪T斯乾淡淡嗯,“我也清楚你接近我是別有所圖,不也照樣放任了。”我越過洗手間虛掩的磨砂門,望著辦公室中央的一束陽光,光影里塵埃紛飛,有幾千幾萬粒,“唯獨我要逃,你不肯放任了?!瘪T斯乾整理著西裝上一堆褶痕,“誘人的東西,誰不希望據(jù)為己有呢?!蔽冶硨λ?,“幾號出差?!彼S手拿起放置在窗臺的煙盒,嗑出一支斜叼住,“27?!瘪T斯乾摁下打火機,火苗刺啦燃燒,倒映在鏡中,我不聲不響邁步離開。我從華京驅(qū)車返回蔚藍海岸,根本沒胃口吃午飯,進臥室摘了項鏈塞抽屜里鎖住,倒頭就睡了,一直睡到林宗易傍晚回來,他提著打包的飯菜進門,我嗅著菜香走出房間,在長廊迎上他,眼巴巴瞧著袋子里悶出哈氣的食盒,“是甜燜八寶鴨嗎,糯米棗放得多不多?!绷肿谝酌撓挛餮b,把食盒擱在餐廳,朝我走來,“應(yīng)該放了不少?!蔽覀兂缘揭话霑r,他接到一通電話,林宗易全程沒說什么,只是神色越來越凝重,我立馬放下筷子。他問對方,“人活著嗎?!蹦穷^不知答復(fù)了什么,林宗易掛斷。我問他,“出事了?”林宗易盯著盤子內(nèi)的鴨肉,眼神諱莫如深。能調(diào)動起他這么大反應(yīng)的人物,我心臟頓時咯噔一跳,“是...”我?guī)缀鹾安怀瞿莻€男人的名字,像哽在喉嚨的一根刺,又疼又澀,“他嗎?!绷肿谝捉K于有了反應(yīng),他望向我,“你口中的他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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